这小孩的防备心太强,明明看得出来他藏了事,但哪怕不管自己这副身子,他也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小小年纪,事还藏的挺多。

    想弄明白他这身子到底怎么回事,估计还得另想办法。

    姜昭等的无聊,与宋清华随口说起楼上刚才的动静,调侃道:“也幸亏连寤是醉酒不忘事的人,不然像我这样喝醉就跟失了个忆似的,那唐远安还得逃过一劫。”

    说完,她忽然笑容一顿,想起上次被唐远安灌醉的事情,“我上次醉酒后应该没在桌上乱搞什么吧?”

    第二日动身离开范府时他们神色都还算正常,那她应该也没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没有脱口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交代出来了。

    “在桌上没做什么。”宋清华道,“之后倒是独自一人不知去了哪。不过寐之将你送回屋时都挺正常的,也没说有什么事。”

    只他的脸红了些,是将人背着送回来的。

    “连寤把我送回去的?!”

    姜昭惊疑道,瞪着眼睛向宋清华试图再次确认这事是真是假。

    她多年不曾饮酒,不知道如今的酒量,早忘了自己醉酒后会是个什么状态,那晚被唐远安灌的多了些,事后又想不起醉酒时做了哪些事,这若是跟着连寤在一起,她要是看着那张脸一时没忍住做了什么怎么办?

    姜昭面色微微紧张地盯着宋清华,见她点头,立刻微微咬着下唇苦恼地将头埋进碗里。

    “……”

    她没做什么吧?

    她应该没做什么吧?

    可……连寤的不对劲好像就是从那以后开始的。

    姜昭叹了口气,默默扒着碗里的饭,强行让自己不再思考这件事。

    直到碗里的白粥慢慢见底,姜昭咬着小菜盘算要不要再上去催一次。

    她这念头还没付诸行动,楼上的门终于被人打开,林元率先走在前面,唐远安被连寤轻轻推出来,他自己缩在唐远安后面磨磨蹭蹭。

    姜昭眼睛一亮,等到林元的脚刚刚沾上一楼的地板,她立即起身围着林元转了一圈,惊喜道:“破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