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饭时总是吃得乱七八糟,每当自己去给他擦时,他总会满意地眯起眼睛,感觉他是故意的。

    在贴到唇边的刹那,两人一齐愣住。

    余归池觉得自己着魔了,刚才竟然没有拒绝秦屿。

    他又被那股力量牵引着,总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

    “抱歉,”秦屿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唐突地向他道歉,“刚才,我……”

    脑袋突然断片,组织好的语言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余归池的脑袋也一阵懵,缓了片刻,他说:“没事。”

    然后继续埋头吃自己的,可吃到嘴的东西已经索然无味。

    心中那股力量日渐强烈,总是领着他去靠近秦屿。他总是躲在贝壳里,把贝壳合得严严实实,来压制自己想要偷看秦屿的欲I望。

    也许是把自己憋得狠了,余归池突然开始掉鳞。

    他和往常一样在珊瑚旁游了一圈,刮刮蹭蹭是难免的,可今天他却突然掉了一小片鱼鳞。

    他赶紧把鳞片捡起来宝贝似的握在手里,浮上水面,向秦屿求助:“秦屿,鱼鳞!”

    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秦屿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水箱前看着他手里的鳞片,心疼地说:“怎么掉了这么多鳞。”

    余归池也心痛不已,低头数了数,总共掉了六个鱼鳞。

    他顺势看了看自己秃了一片的尾巴,绝望地闭上眼。

    丑死了。

    比胎记还丑。

    “怎么会突然掉鳞呢?”秦屿急得原地打转,“人鱼在生长期会掉鳞,可你都26岁了,不应该啊。”

    “我去问问教授。”他转身出去,急忙地给卫度打了个电话:“老师,鱼池今天掉了几个鳞片。”

    他的语气急匆匆的,让卫度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心都悬到嗓子眼了,结果一听只是掉鳞,有些无奈地说:“多让他吃点黑芝麻,别熬夜,补充好维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