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在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和他本人一样捉摸不透。他用指腹揉了揉眉头,身子忽然往前倾,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余归池的尾巴尖已经勾上他的指尖,讨好似地晃来晃去。

    “撒娇无效。”他说。

    这里的夜空远不如以前的明亮,只有依靠路灯昏黄的光才能看清前方的路。

    人鱼离了水什么都干不了,余归池被秦屿推着,尾巴扇来扇去驱赶蚊子。

    电话在这时响了,秦屿把他放到一边,和电话那头的人小声交谈。

    人鱼的听力很敏锐,即使余归池并非有意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一字不差地传进他耳朵里。

    “明天来。”

    “喂了,有点反应。”

    “很可爱。”

    秦屿的语调软得不成样子,像一根小羽毛撩拨的人心痒痒。

    “你没有,我有。”

    语气一转,像在炫耀。

    “做梦吧。”

    语气又变得决绝,带着一股得意的傲娇劲儿。

    说完他挂了电话,嘴角带着笑,朝余归池走来。

    余归池还在深思,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好在理论知识丰富,通过刚才秦屿打电话时的语气变化,果断得出结论——秦屿在给自己的白月光打电话。

    自己被他喂得太好了,几乎忘了他还有个白月光,可是他的白月光为什么没和他住一起?

    难道是白月光在医院?

    那他为什么把自己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