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安丕才的耳中,却犹如洪钟作响,绵延悠长,余音不绝。

    即使过zj了多年,他仍然记得常灯将两柄刀拿出来时说的那句话。

    “刀锋如极地结霜,名为含霜;刀光如烈火灼心,名为饮火。”

    那柄刀是含霜。

    这zj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在安丕才的耳蜗中回响,愈演愈烈,惊起波澜万丈。

    他怔了一瞬,很快便意识到这个人就是方岐生之zj前和他说过的刀客。

    为什么,偏偏是常灯的弟子zj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又或是报应?

    方岐生站起身,手掌轻轻按在安丕才的肩膀上,他恍然觉得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

    他的师侄心情很好,拎上剑匣,声音带着点愉快,说:“师叔,那我先zj去找他了。”

    “好。”

    安丕才强行压抑住汹涌的心绪,淡淡地瞥了聂秋一眼,就转过zj头去,神色如常地和黄盛继续说话,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压根就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出来。

    直到方岐生和聂秋离开后,安丕才顶着昏沉的脑子zj,找了个借口便和黄盛道别了。

    霞雁城的天气一直很好,阳光温暖,照在他身上却如同月光般寒冷。

    街旁种满了柳树,风一吹,千丝万缕,张牙舞爪,遮蔽了天际,映出一道道的暗影。

    安丕才从侧门走出去,避开了方岐生和聂秋,站在一棵柳树下zj,植物特有的腥气涌入鼻腔,让他觉得不适,他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在树下zj久久地伫立,整个身子都笼罩在婆娑的树影中,看不明晰,沉默了许久之zj后,才如大梦初醒般的,闷闷地笑了一声。

    他早就见过zj聂秋的,怎么会忘记呢?

    常灯的徒弟,他怎么会忘记呢?

    常锦煜啊常锦煜,他边笑边想,如果zj你知道了,又会是什么反应?

    张双璧以为常锦煜这zj常灯,其实不然。

    早在几年前,常锦煜和安丕才就去过zj沉云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