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安叔叔考虑得周到。”

    于是张妁没有再劝阻,侧身让安丕才过zj去了。

    安丕才走后,张妁重新看向聂秋和方岐生,向他们娓娓道来。

    朝中虽然人人自危,但也有心思缜密的人,即使是毕恭毕敬地垂着头,一声不吭,只会称“是”,心里盘算的东西却比针脚还细,没过几天就发现,陛下身侧的那位孟大人,不见zj了。

    只要是活在这宫中的人,基本上都是见过zj的,也听过他的名字。

    毕竟是自小就服侍在戚潜渊身侧的人,原以为戚潜渊登上皇帝的宝座之后,孟求泽就从此一步登天、飞黄腾达了,没人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

    到底是死了,还是被戚潜渊秘密派出去办事了,无论哪一个都引人深思。

    这么一路查下去,有心之人便发现,这孟求泽孟大人,不是死了,也不是被戚潜渊派出去办事了,而是被他囚在了这偌大空旷的东宫之中,不能踏出去半步。

    紧接着,这位大臣就激动了起来,感觉像是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威逼用上了,利诱用上了,总算是买通了东宫的一个婢女,让她去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当然,这个婢女之后就服毒自杀了,大约是怕被戚潜渊发现之后受尽折磨。

    那段谈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戚潜渊问:“你今天愿意说了吗?”

    孟求泽轻轻笑了一下,“说什么?我不是早就回答过zj你了吗?”

    戚潜渊的手指在桌案上敲打,彰显了他内心的不耐烦,“你说的是假话。”

    孟求泽说:“如果陛下非要认为我说的是假话,那我有什么可辩解的?你只听你想听的答案,丝毫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分不清真假,又何必喋喋不休地追问我?”

    “嘭”地一声,戚潜渊揪住了孟求泽的领子,狠狠地将他抵在逼仄的墙角处,语气中是掩不住的杀意:“我没叫任何人去过zj,这一点我还是记得清楚的。我已经给了你几天的时间,让你好好地考虑要不要跟我说真话,孟求泽,我这辈子的耐心怕是都耗在你身上了。”

    “如果你再跟我装腔作zj势,就等着被打入地牢吧,我自有手段让你开口。”

    孟求泽停顿了很久,久到偷听的婢女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突然喃喃自语了一句,声音又低又轻,但又格外清晰,正好让她听到了。

    他说:“这话,你刚刚才说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