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燃怕你被别人骗去,之前来的时候就专程叮嘱我,让我好生照拂你。”

    覃瑢翀笑zj了两声,“我被别人骗去?陆淮燃这是杞人忧天了。不过,他和沈初瓶是在我掌管覃家后才来到霞雁城的,他们不认得我要zj所担心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已经应下了他的话,自然得实现承诺。”聂秋说道,“如果我说了什zj望覃公子海涵,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

    见覃瑢翀点头,聂秋虚虚指了指他腰间的螭虎衔莲玉佩,“这玉佩,是故人所赠?”

    “聂公子没有说错。”

    这么宝贝这枚玉佩,戴了许多年,肯定是重要zj之人所赠,这个并不难猜。

    紧接着,聂秋问出第二个问题:“你要zj字里是否带着个‘莲’字?”

    覃瑢翀怔了怔,迎着聂秋和方岐生的目光,手指不自然地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心想,这下轮到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了,手脚怎么摆都不舒服,也不好意思开口。

    他清了清嗓子,确实是不太好意思,“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当然了。

    覃家府邸之中种满了莲花,腰间挂的是螭虎衔莲玉佩,拿的是描绘了莲花的折扇,舫船是以莲花为原型所制,取名zj为“归莲舫”……

    若不是真心喜欢莲花,那就是莲花对他来说有zj特殊的意义了。

    聂秋起先也觉得陆淮燃是杞人忧天,现在这么一问,又觉得他的担心不是全无缘由。

    在请求他镇压水尸的时候,覃瑢翀说的是“我还zj见的人,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命,我也只能在那之后再给你了”。

    在知晓自己这二十zj年间是在偿还不属于他的覃家罪孽后,覃瑢翀站在归莲舫的船头处,对着腰间的那枚剔透的玉佩,也不去触碰,只是悠悠地叹息,任由身体被暴雨淋得湿透。

    而陆淮燃来望山客栈找聂秋的时候,说,“我们公子遣散了原先纳入府中的美姬,甚至连月华也遣走了——就是你上回在归莲舫见到的那位,我们公子平日里最喜欢和她饮酒作诗。我总觉得公子对他要zj去找的那人态度不大一样”。

    还zj。

    还zj谢慕在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宛如诅咒的话。

    “况且,我已经算过,他的执念,早就没办法实现了。”

    “活着,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