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话的宁皓直接翻开了身边的一本剧本,连翻几页后,终于找到他的目标,对顾君说:

    “吴导应该跟你说过这个角色吧。这样,我给你念几句台词,你给我翻译成冻北话,要是还行,那这个角色就给你。要是不行……”

    “我滚蛋。”顾君回道。

    “识时务。开始了哈。草船借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箭。”

    “吕布有了方天画戟,才叫吕布。关羽有了青龙偃月刀,那才是关公。”

    “所以说,武器装备才是最重要的。”

    宁皓这一开口,果然印证了顾君的猜测,这个角色果然是如他猜测的一般。

    幸亏自己脑子还算好使,要知道刘继聪那小子连个毛都没说。

    站在原地的顾君并没有抢着开口,而是在心中思衬要怎么回答。

    东苝方言是全国方言里面最魔性的一个,也是非常容易入门的。

    冻北话的感染力非常强,顾君上大学时,一个系十五个人,俩个冻北的十三个天南海北的。

    不到三个月,十五个人全都是冻北的。

    那一刻,他们都怀疑是在冻北上的学。

    曾经最让顾君印象深刻的是有位广細同学晚上说梦话,语气很忧伤:“这可咋整啊。”

    有人还改了一首诗赞扬冻北方言的魔性: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带回一群老乡。

    对于顾君这么一个汕东大汉来说,说几句东苝话还可以,但要想标准,就有点难度了。

    拖同学的福,顾君是研究过冻北方言的,冻北方言的其中一大特点就是谓语后置。

    例如普通话的[你想干什么?]换成冻北方言就是[你想干啥]

    而[你想干啥]与[你想干啥]也是不同的,前者是[gansha],后者是[ga-4ha-2]。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因为冻北方言说的语速太快的话,会有音节脱落,在语音上仅留下个声母或者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