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不清楚花铃上吊时,是否知道自己已有身孕。

    是这个胎儿的降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其彻底绝望?

    又或者如果她发现了胎儿的存在,让她更有勇气坚强地活下去?

    作为当事人,花铃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人清楚,也没人能替她做出选择,这件事,分不清楚明确的对与错。

    她是悲哀的,胎儿也是悲哀的,你无法强求一个遭遇了欺凌遭遇了全村人包括自己家人冷眼嘲讽的年轻女孩儿一直坚强地活下去,甚至养育一个象征着其被欺凌记忆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当然,你也不能去抹杀一个女人母性的力量。

    “老板?”老道看了看梁川,见自家老板在沉思,当下他也将铁锹放下来,拿出手机,找了一本道家经文开始对着屏幕给棺材里的母子念诵。

    老道是一个好人,从他资助贫困学生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很多地方会让人觉得很混账,但骨子里,却是善良的。

    是,鬼婴么?

    梁川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但好像,

    事情还是没那么简单。

    那个凶手的身份,以及凶手当初的经历,

    甚至包括,浴室里女孩儿被困锁住的具体原因。

    梁川默默地抬起头,

    眼中闪现出一抹厉色,

    梁川不是老道,他没那么多的善心,也不会随意激发出自己的善良,你如果让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事情可能会不一样。

    但现在,梁川已经入瓮了。

    “是你在影响我?”梁川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目光盯着棺材里的婴儿形体,“你,好大的胆子。”

    你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