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州之作顶多只能够在朝堂之上供国君和大臣们讨论学习,而镇国之策却已然可以直接由国君盖上玉玺大印,国运当头,从上至下,举国信奉和贯彻下去了。这就是鸣州和镇国的天壤之别。

    “《秋词》?”

    袁暮的一番话,不仅是大学士洪景章听到了,其他围观的儒士们闻言,也一个个涌了过去,争着抢着要看看这写出《雁丘词》镇国大作的苏林的其他作品。

    果不其然,一首将秋天爽朗写得如此乐观豁达的《秋词》,再一次征服了这些儒士们的心。无论是秀才举人,还是进士大学士,都被苏林这两首诗词当中透露出来的才情和思想感情给深深折服了。

    而当这些人得知真相,获悉写作这两首诗词的苏林竟然还只是童生文位的时候,那脸上的震惊表情,让袁暮等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大才!大才啊!没有想到,此番来到吴国关外,虽然没能够找到陨心石,但是却能够见证到一首镇国诗词的诞生,还是一名童生文位的天才!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原先沮丧的楚国进士周进忍不住拍手称快,嘴里却似乎还在不断咀嚼着苏林的这两首诗词的思想感情,智窍当中思想火光毕现,智海激动得翻腾了起来,思想竟然在这无形当中又更进一步精深了,大赞道,“这两首诗词必上本月圣殿的《圣文》,而且《圣文》据说已经接连半年没有出现镇国诗词文赋了。这一首《雁丘词》感人至深,此词一出,也不知道要赚足天下多少人的眼泪啊!”

    “吴国出此大才啊!我要迅速回越国禀告国君,这个苏林必然是我越国的心腹大患,无论如何要派人除掉啊!”

    越国和吴国乃是邻国宿敌,有夹杂在这些儒士当中的越国奸细,也是胆战心惊,将苏林提升到越国必除的吴国儒士名单当中。

    “镇国!镇国诗词!那苏林竟然已经可以写出镇国诗词来了!我现在就算是一首鸣州之诗也写不出,更不用说镇国了,可笑我竟然还拿他作为我的竞争对手和目标。”

    林万经细细品味了这首《雁丘词》之后,心中反倒有了一股释然,知道和苏林的差距甚远,便再也没有了竞争比较的心理。

    至于那黄桂县的黄通,就更是不可思议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胆战心寒,之前还能够用名家诡辩说服自己继续和苏林作对,但是现在,在苏林绝对的力量才华之下,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敢予以抵抗和作对的心思了。

    黄通双手颤抖,脸色苍白,浅浅的一汪智海迅速地缩水,这是念头不通达,被恐惧之色影响了自身发展的潜力。智海不代表力量的大小,却代表一个儒士思想的深度也就是未来可以发展的高度。

    他急忙将不多的两砖圣力融化开来,从智窍运转全身,企图驱除这种对苏林的恐惧,可是却没有一丁点的作用,《雁丘词》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压在黄通的心头。让他的心中开始更加后怕和恐惧起来,后悔自己竟然因为不争气的表弟赵爽的几句挑唆便和苏林这么天资卓越的天才结怨,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啊!

    “这首《秋词》的字迹和《雁丘词》出自同一人手笔,果真就是这个苏林!苏林没有死,那……离玉也还活着!太好了!”

    洪景章也不禁喜上眉梢,而且既然苏林和洪离玉没事,早晚都会归来,那十三只雾雨精灵自然不可能再均分给其他的案首童生,洪景章便吩咐袁暮好生收好,回四通镇去等候苏林和洪离玉。

    至于其他的案首童生,无一例外都没有捕捉到雾雨精灵,这一次的试炼也可以说是这么结束了,洪景章便命令他们回到各自的府院去,同秀才班一起继续深造学习。

    当然了,只有少部分的案首童生们在接到洪景章的命令后就直接入关回府院去,其余的案首童生,包括来围观的那些儒士,几乎全部都不惜拿出十两银子一尺的珍贵“拓印纸”,争抢着拓印,要将苏林这两首诗词给拓印回去细细观摩和学习。

    不仅是苏林的诗词内容和思想感情,这些儒士无一不是识货之人,他们第一眼看到苏林的字体的时候,便也被其中的磅礴大气给深深吸引,这种前所未见的楷体字,让观者都有一种心情激荡澎湃的豪情。

    “去去去……你一个小小的童生,也敢来和本进士争抢拓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