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炎妃然心里冷笑,看来今天这场对质,他们决心将她拖下水,便道:“若是乐平约太子,为何后来会是太子和董三小姐在华清宫呢?莫非董三小姐也是收到本宫的信函才来华清宫的吗?”说完,她望向董若涵。

    “董若涵,说,为何会在华清宫?”武承帝问。

    听到自己的名字,董若涵抬起头,看了炎妃然一眼,立即心虚的闪开,又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紧攥的拳头里掌心冒出汗来。想起昨夜收到董若婕的信函,说追究她和太子之事,但一定要按照她指示去做,到时私下会叫太子纳她为侧妃。

    她清楚,若她说实话的话,非但不能留在太子身边,更可能会被皇上重罚。事到如今,她无路可退了,即使不能留在太子身边,留住性命好,反正她写给太子的信已被他毁了,除了她和自己的丫鬟知道,没有人证实太子是她约去的。

    于是银牙一咬,道:“禀皇上,臣女也是收到信函,说太子在华清宫才去的,臣女进去时,太子还没到,臣女见到桌上有酒菜,又见口渴,才倒了杯酒渴,等了一会没见到太子来,又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便走出去关上门,打算到院里走走,这时却见到太子走进屋里,我忍着不舒服回屋里,谁知太子他……”

    说到这里,董若涵哽咽着,没有说下去,但众人也猜到接下来是什么,不知情的不禁同情地望着她,心里叹息,可怜又单纯的孩子。

    拓跋凛听了,眉头紧皱,若昨晚董若涵喝了酒,为何没闻到她嘴里有酒香?若她也中了媚药,初时不会挣扎反抗,但到后来她的反应又像中了媚药,莫非真的是乐平公主设下的陷阱吗?

    炎妃然问:“说收到信函才去华清宫,那信呢?不会也是被撕毁了吧?”

    “没有,在这里。”说着,董若涵将信函由怀里掏出来,交给太监呈上皇上。

    武承帝打开看了一下,再将信交给太监,让他递给炎妃然,道:“乐平,这可曾是的字迹。”

    炎妃然接过信函打开来看,咋看有几分像轩辕臻的字迹,董若婕能在这么断的时间里,能找到跟轩辕臻相似的字迹,让她实为佩服。

    她道:“禀皇上,这并非乐平的字迹。”说罢,她请求皇上命人拿来笔墨,照着信上的内容写了一遍,让众臣鉴别。

    众臣一看,两种字迹截然不同,旧的字迹绢秀,却显无力;新的字迹清秀飘逸,风格隽永,颇具韵味。

    拓跋凛看了,道:“与给我那封信字迹相同。”

    八皇子道:“信可以让人代写,但约太子殿下的却实乐平公主。”

    炎妃然微微蹙眉,朝八皇子睨了一眼,这个八皇子是站在拓跋凛那边的,他这么说不是咬定她就是幕后主使者吗?

    她正想发话,就听到赵国公说道:“八皇子说得没错,信可以让人代写,但也要以说有人拿此诬陷乐平公主,此信函不能成为证据,请皇上明鉴。”

    嗯,这个赵国公果然是忠良之士,并没有被这些昏臣蒙闭了双眼,上次比试也是他在维护拓跋蔺,有可能是拓跋蔺那边的人。

    武承帝捊着短胡沉思。

    见此,周丞相站出来,道:“那么请问乐平公主,当时又在哪里?”他这么一问,就算董若涵手上的信函不是乐平公主写的,但当时她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若说不出个所以来,那么她也水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