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七次,不是说了吗。”他凝着她,漆黑的眼神仿佛黑晶石般诱人沉沦,“等我身体好了,再向讨回。”

    说完,开始慢慢享受面前的夜宵。

    而炎妃然的脸上热潮未曾退减半分,听了他的话,更让她血气沸腾。

    他不会当真了吧?她只是随口说说的,谁叫他调戏她。

    七次?那不是要她的命吗?在京华园那一晚,她被折腾了三次,怎样回枕霞阁都不清楚,若是被折腾七次,她无法想象结果会怎样了。

    拓跋蔺一边喝着粥一边观察她的表情,看她神情纠结不安,他心情舒爽,刚才的屈憋终于报复回来。

    ……

    行刺太子一案经查实,雍亲王是主谋的嫌疑终于解除,朝廷给他还以清白。

    鉴于他对朝廷恪尽职守,以及先前所受的委屈,皇上特赐他黄金千两,良田百亩,锦缎百匹作为补尝,并以养病为由,继续任命他为监国,除了重大事件,其余的常务一律由雍亲王处理。

    皇上这决定俨然就是给太子一个巴掌,朝堂上太子党纵然心中为太子愤愤不平,可太子现暂时不参议朝事,他们反对也无补于事,除非太子返回朝堂。

    而赵氏党羽见赵昂第一个出列赞同皇上的决定,纵然心里有许多疑惑,也没有多想的跟随出列附议。

    皇上的诏书刚落,就有人把消息传到太子府,那时的拓跋凛正与葛平在沉香楼喝酒谈天。

    “嘭”的一声光洁的地面上顿时碎片四溅,坐在一旁抚琴的歌妓吓得停下动作,琴声骤断。

    “滚……”随着一声怒喝,歌妓忙起来,礼仪也忘了,急急退了出去。

    楼内倚栏而立的葛平并没有被拓跋凛的举动吓到,他握着酒杯,微眸远眺,远处,屋顶的积雪未融,如白银宫阙。

    禀报消息的男子是曹桓亲信,他暗自抺了把汗,想不到平时温文儒雅,做事从容淡定太子,发现怒来是这么骇人。

    就在刚刚,他把皇帝继续任命雍亲王监国的事转述给太子,然后葛平说:“皇上的心偏得太过,明明您才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亲自册立的太子,就怎么对如此狠心。”

    葛平的话一落,太子不发一言的将酒杯用力砸到地上,整个人像从地狱爬出来一样,阴森恐怖。

    盯着他那眼神冷得犹如三九寒冰,好像他是他的仇人一般,早已不见昔日看到的温雅从容。

    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