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雨听出黎玉兰是在说好听的话安慰她,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以示感激。

    对于自己的身世,黎梦雨真不知该如何去想了。

    她的身世几经反转,到如今已经分不清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了。

    难道她这一世是天煞孤星,注定弄不清自己是谁?

    趁女孩发呆之际,黎玉兰顺手拔了她几根头发。

    “放心,我有认识的熟人,出结果会非常快,交给姑姑搞定。”

    黎玉兰拍了拍胸脯,将头发样本夹入笔记本,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黎梦雨只愣愣地点了点头,至于对鉴定结果到底会如何根本毫不在意了。

    黎玉兰询问小丫头这段时间住在哪儿,生活得怎么样,黎梦雨只好含含糊糊地说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住校,放假的时候打零工租廉价的月租房。

    她总不能说自己已经和一个男人同居了一年,还跟人家结婚了吧?

    以黎玉兰这豪爽的个性,黎梦雨觉得,只要她说出口,这位小姑一定会提着菜刀去找皇先生算账的……

    这一天,黎梦雨和黎玉兰东聊聊西侃侃,竟聊到深夜。

    只要小丫头眼皮子开始打架,黎玉兰才意犹未尽地跟她道了别。

    病房的灯熄了,黎梦雨在迷迷糊糊入睡之前总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遗忘了。

    黎梦雨隐隐发觉,最近她的记忆力好像越来越差了,明明是清醒地,却懵懵懂懂,觉得自己自己恍若梦中。

    冷金从广场那边传来种种歌声起就一直坐在食堂后小花园的石凳上静静等待。

    偶有巡逻的人员路过,看见他一人坐在小花园当中一动不动,还以为是从哪里搬来的塑像。

    直到走近看清是个活人,巡逻员才戒备地大声讯问“什么人?口令!”

    巡逻员一手握着手电,另一手作势要掏家伙。

    “风雪。”冷金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淡定,“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