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靳蕊看到朝靳邱这样斥责自己,逆反心一上来,更是不知收敛。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跟这个贱女人道歉?”

    “这里是医院,朝家的家教就是让你在这里吵吵闹闹?给我出去!不然我叫堂婶来好好管教你。”

    朝靳邱一个疾言怒色,朝靳蕊瞬间被吓懵了,只好心有不甘地出了病房。

    朝靳蕊与朝二少、朝三少只能算远亲,连堂兄妹都算不上,最多算个从兄妹。

    只是朝家是个注重家族团结的大家族,只要是同姓,兄弟姐妹们都以堂兄堂妹来称呼,而朝靳邱便叫朝靳蕊的母亲为堂婶。

    朝家现在由朝老爷子的大儿子掌权,朝靳邱是朝一爷唯一的儿子,在朝家同辈行四,有着远胜于朝靳蕊的话语权。

    而世清郁的目光,则一直锁视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盛景。

    他头上裹着绷带,胳膊吊着夹板,腿上也打着石膏,一身的狼狈,全无以往风流倜傥的盛家三少形象。

    朝靳邱将他推到病床前,世清郁不满地瞪着朝靳邱。

    “你怎么把他推来这里?”

    盛景是昨天醒过来的,意识清醒,且口齿清晰,医生表示术后恢复得很好,但还需静卧修养。

    擅自坐轮椅离开病房,明显是对自己的性命不负责任。

    “不怪阿邱,是我执意要他带我来的。”

    盛景嗓音有些沙涩,因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才过一天,明显精神头并不足。

    世清郁有些无语地捏了捏眉心,“没事,反正命都是你们自己的,我管那么多做啥?”

    世清郁正要去拨开朝靳峰的手,就见一直躺在床上昏迷的朝靳峰睁了眼。

    “阿郁……不要走……”

    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是用仅剩的所有气力说出了心中最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