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仿佛时间都忘记了流淌,四周一片静谧,世上只剩下面前的彼此。

    明明是个一触即离的口勿,却有种叫人难舍难分的眷恋。

    “不会有其他人。”

    他就这么半蹲在她面前,以额相抵,一双血眸坚定不移。

    “梦梦,我只要你一个人。”

    这一次,不论发生任何事,他都绝不会再放手。

    那种魂不附体的空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已饱受失去女孩时所带来的折磨,再来一次,只怕他会疯掉。

    看着女孩已满是红霞的脸,皇夜阑稍微撤离了一个身位,让她好好消化一下,取而代之地是将她两手掌心摊平,轻轻握住。

    女孩盯着他的脸,半天没有回应,皇夜阑只好捏了捏她的两只小手,“怎么了?”

    因为刚哭过,女孩的眼睛还有些湿润。

    她眨巴眨巴,语出惊人“我还以为会被眼镜给刮花小脸呢。”

    她的皮肤虽算不上吹弹可破,可宝宝也是爱美的,这么个金属架子突然凑到她眼前,她也是会吓坏的呀。

    皇夜阑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子“皮。”

    因为缺乏黑色素,他的眼睛比正常人脆弱许多,白天出门他会选择戴有度数的墨镜来保护双眼。

    长年累月养成的用餐礼仪与教养,再加上是室内,他在吃饭前将墨镜换回了常用的那副银边眼镜。

    斯文又禁欲。

    可当他亲手摘下这份斯文的伪装,再一次慢慢向她贴近时,没有那一层镜片的阻隔,他血红的双眸里狩猎者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

    “那重来一次?”

    黎梦雨吓得小脑袋摇成拨浪鼓。

    如果旁边有一个纸箱的话,她一定会钻进去打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