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平昌街拐出,便觉马车猛地一顿。

    “怎么了?”苏清宴轻声问道。

    “这堵了好些人。”竹禹回道。

    苏清宴掀帘望去。

    前面不远处该就是京兆尹府衙。

    可府衙前又会堵这般多的人。

    “今日,京兆尹府衙有何事吗?”苏清宴问。

    “不知道……我一向只关心大理寺府衙的事。”竹禹带着揶揄笑意,倒也实在。

    作势便准备退回换一条路。

    但又听苏清宴问出了声,“老伯,你可知这前面是怎么了?”

    忽的被人叫住的老翁一愣。

    才对着马车中的少年侧头过来,道“小公子可是叫的老朽?”

    “正是。”苏清宴笑着点头。

    随即才又指了指前面,重复了一遍,问道“小子瞧老伯才从前边儿来,不知老伯可否告知小子,这京兆尹府衙门前是发生何事了?”

    老翁似是这才听懂了。

    长叹了一声,抿唇摇头“前面,前面作、”

    说至最后,猛然一顿,才道“前边在审案子。”

    说罢,便佝背负手地往平昌街走去了。

    苏清宴瞧着老伯这三缄其口的模样。

    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