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学完,也觉得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有点尴尬。一开始认识她老公时就是这副样子啊,既然当初没有闲他穷,这么多年过去了,面对今天,杜鹃又如何解释呢?

    杜鹃跟我说这话时,我也不知道如何能想出个法子自圆其说。总而言之,感觉跟红和夏天有些个类似,上演的是同一个剧本,只是彼此的开始略有些不同罢了。真的就象兰老板最初给红跟夏天这件事情定的性一样,冲动是魔鬼。

    回想起红跟夏天这事儿,她们俩个到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一块儿长大,感情深厚的程度自然不用多说,但冲动过后,过的可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

    我想无论是哪个女人,每天的跟着男人过得风餐露宿、漂泊不定的日子,在没有任何的安全感之下,去领证,生孩子的心情早就被穷得叮当响的日子震得半昏迷了。在说家里的亲戚啥的谁都会兜头泼你一盆冷水,拒绝你这么干,宁可你单身一人。

    有时候,人现实点也好,省得到后来拖家带口的一家人日子过得不象个样子,你说亲戚啥的能干瞅着你不上火吗?

    但现在的红,后悔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想,当红稍一后悔之时,想起人家不超半个月就喜结良缘这事儿,后悔也就在一瞬间转变成的愤怒的火苗熊熊燃烧。

    今天面对着夏天的逼婚之时,也只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言不发的“装死”算了。

    这会儿,聊起了夏天。

    夏天原本家底是很富裕的,当兵退伍回到城市之后,整了个做熟食的生意,开了好几家分店,钱是每天不停的流入,人自然也就膨胀了。

    有些人无厘头的相信看面相的、算卦的,这些现在都被称之为搞迷信活动。但是这看相的、算卦的人,但凡说得能对上点铺衬的人,在我看来那都是心里学的大师。

    与其说他在预测你的未来,不如说他在揣摩你的心思跟察言观色的顺水推舟。

    看你脸色一眼、说上一句,而且一句话两头堵,你怎么分析他都能给你堵回去,不得不让人觉得这江湖上的算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道行修炼得是相当的深。

    这不是嘛,夏天的店里每天都来一位半仙之人,给夏天看相之后,又给他老婆看相,话说得是让这两口子喜滋滋的。一来二去的,成了店里的常客,坐上宾了。

    夏天说话笨拙,关键时刻还结结巴巴,急地满脸通红,话也够呛能说出个完整的句子。但是他特别喜欢这个能掐会算的年轻白净的、能说会道的算卦先生,用红的话说,就好象是三顾茅庐的刘备请来了一摇鹅毛扇子就有主意了的诸葛亮一样,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啥事都跟人家说,真当成自己家里人了。

    要不咋说人一但实在得过了头儿,就跟半个痴呆病人没有区别了呢。这夏天的老婆每日也不怎么上前搭话儿,只顾得给他们俩人斟酒添菜,一副认吃、认喝的好心态,看来这算卦的每日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搞定了一天的吃喝,真是不简单啊!

    红在跟我学夏天从前的事情经过时,没有完完全全的全盘托出,似乎也只是知道个片断。反正我感觉红好象既想说又怕话传出去,会很没面子,在矛盾之中讲述了这一段。

    那天我也很矛盾,本来那个熟透了的大红石榴要摘给红吃的,但我三次伸手都没有舍得把石榴摘下来,心里边想着石榴可能还会继续的生长。

    我特意跑到市场上买了二个特别大的石榴给她,着红吃得很开心,她脸上那因为笑容而泛起的一层红韵,象极了那石榴皮上的一抹赤色,真的特别可爱。

    久而久之,夏天竟然跟着那个算卦的人跑到外面去玩了,能玩出啥好的,恨不得每天输得只穿个裤头儿回来。二天不去,没脸没皮地第三天就又去翻本了,红低着头说道。

    老婆管着家里的钱财,只要是夏天伸手要钱,老婆就给,还安慰着夏天别往心里去,夏天真是很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