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过日子,哪是二个人的事呢?因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造成了很多完全不必要的争吵,好象没有争吵的日子都是不正常的。

    白云的性格是吵过后就跑到他妈那儿吃饭去了,顺道在跟他妈诉个委屈,回头吃得饱饱的母子俩人跟我一个人吵。每次吵完我的心就象是被缝上了几针似的,绷得慌。然后,这股劲还没等绥过来,第二波争吵又上演了,我要是不离开白云,我早疯了。杜鹃一边说着话,一边落下泪来。我的鼻子也跟着杜鹃的讲述酸起来,陪她落了泪。

    每每一提到甜甜,杜鹃的口气立即就绥和起来,嘴角洋溢起母爱的慈祥。能感触到,杜鹃是非常疼爱甜甜的。直到今天,杜鹃在婚也有好几年了,都不肯在生一个孩子,一多半的原因都是在自责,觉得亏欠甜甜的太多,她要把这辈子她自己赚来的钱跟房子都留给甜甜,杜鹃曾这样的说过。

    沉闷的天空,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我跟杜鹃站在公交车站等车。

    从公司出来走到车站就算是快走也得个二十几分钟,就甭提我们俩边聊天边走路了,或许也跟杜鹃的松糕鞋、小短腿有一定的关系,至少也得需要三十几分钟。

    赶上雪大的时候,公交车要等多长的时间,根本就没谱了。这会儿,杜鹃说

    “你猜,我跟白云离婚的那天,我婆婆说啥?她说杜鹃你吓唬谁呢?你跟我儿子离了,我给我儿子找大姑娘去。离!”。

    “你赶紧去找大姑娘去吧!离!”我就这么跟她说的。

    后来在调解员调解不了的情况下,她一看我是真离婚,就拉着我哭着跟我认错,说她以为我逗她玩儿呢,全是她的错,她在也不这样了。

    “你不是能给你儿子找大姑娘吗?找去呀?我不耽误你!”杜鹃愤愤的说着。

    当场我就跟白云离婚了,回头找个搬家公司就搬走了。这么多年之后,回头一看,我真就离对了。

    去年的时候,有一次接我姑娘,我姑娘跟我学的,说爸爸的大门牙卡磕掉了二颗,我说你知道咋回事吗?我姑娘跟我说,爸爸晚上起来“吟诗一首”的时候,撞翻了地上摆的锅,卡的。

    我这个气呀,这我都不意外,早知道白云就会有这么一天。

    我头一回去看我姑娘的时候,一进门,层里都嗖味了。厨房的台子上有一个电饭煲,那是我花高价从大商场里买回来的,寻思我姑娘小,闷个饭啥的烂呼地给我姑娘吃。你说,我一掀锅盖,黑毛在锅里长满了。那屋里给你摆得,都下不去脚,床上、地上、锅碗瓢盆啥都有,我气的把白云一顿骂。

    问我姑娘每天吃啥呀?她说买着吃,上奶奶家里吃。我说接走我姑娘,白云不让,带着我姑娘就这么个生活法儿,她妈也不想管了,能把你活活地气死。

    你就说这两颗大门牙都豁口了一年多了,也不去修上,我跟白云说了多少回了,你自己不闲呼磕碜,你天天接我姑娘放学,同学跟家长不笑话你啊?啊?说了多少遍也不管用,我也不管了,你说谁能把白云怎么着吧,苦就苦我姑娘了。杜鹃越说越气,越气越说。

    唉!虽然这些事情都是杜鹃昨天的旧事,但今天说起时还不免情绪激动,气的呼呼的喘着粗气。

    唉!人生啊,真是五味杂陈。

    星期一的早晨,兰老板一路咳嗽地来的公司开早会,每到冬天的她身体都不好,夏天还强点,隔三差五的感冒咳嗽不说,每月还有那一周左右、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的痛经,看得是真让人纠心。

    但这些大家也只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