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截然相反的是在买丝巾上,她认为丝巾只不过是搭配着衣服而矣,完全没有必要买价格很贵的,地摊上差不了多少的就可以,关键是颜色得配得上。她穿着的衣裳每件几乎是价格都很贵,但丝巾就很廉价。

    我的衣服不是很多,也没有几件是价格很贵的,我只是凭感觉去买衣服,几乎是纯白色的占了八成。恐怕是我买东西的全都倾注在丝巾里面了,这么多年下来,攒下了好几十条。其中仅有一条孔雀蓝色是一位朋友送我的,其它的全都是自己买的。无论是拽出哪一条,价格都比我的衣裳贵上几倍,而我,却舍不得戴出去,一一把它们雪藏。自己有时候都被自己奇葩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不戴,你花这么多钱买它干嘛?

    女人有的时候也很奇怪,同样的衣裳,同样的穿法,却搭着不同样的配饰,穿出不一样的风格。

    或许,就跟百花园里的花朵一样,姹紫嫣红、沁香满园,令人目不暇接,但你却无法找出来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两朵花。虽然是普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你却不能复制一个完全的自己,哪怕是科学在进步上一百年,造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躯壳,思想的轨迹也不会同步。

    有时候我偷偷地管苞米花姐叫香菇姐,可能是因为我太懒了,总认为香菇比苞米花少了一个字,会省下不少的劲。而苞米花姐却喜欢苞米花的颜色跟样子,她觉得那玩意儿总比香菇好看多了。说句真格的,我对香菇的感情可比苞米花深厚多,至少那润滑的口感跟独特的味道,就在一入口的瞬间就感觉好吃得不得,还有那少有的灵气外加巧克力一般的颜色,一点儿都不张扬,真是人间的美味。

    如果有一天,天下的菜蓝子里的蔬菜要选美的话,我觉得最标准的美人一定是香菇,即高雅又低调,即妩媚又内敛。

    其实,我觉得穿衣服最杀风景的事情恐怕就是撞衫了,遇见撞衫这件事情不管两人是认识或者是不认识都觉得有点尴尬。

    香菇姐跟我学过一次她参加老同学的儿子的婚礼时,心里面光想着喜庆的日子最好别穿黄色的衣裳,怕人家过不长对象在黄了,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带有老思想的迷信思维在作用。

    她呀!衣裳挑选了大半夜,她的衣裳也是多得穿不过来,衣橱里满满登登的都是,那份用心良苦的劲头就更是甭提了。

    千挑万选出来一件红色大绒面带着黑色暗花的旗袍,脖子上戴上一串黑珍珠项链,踩上一双黑色细高跟鞋,挎着她最名贵的黑色漆皮大牌包包,兴高采烈的在镜子前面照了又照,浑身上下是一点儿黄色的影儿都没有,很满意的参加婚礼去了。

    很久没见面的老同学自然是一见面都非常的高兴,在高兴之余大家就发现了香菇姐穿着的这一件旗袍跟今天升级当老婆婆的老同学是同一件呐!

    当然了,爱美的香菇姐是穿得更好看了,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好象谁是特意去抢她的风头去了似的,对我爱理不理的。你说,我哪知道她那天穿啥呀?”

    呵,女人的嫉妒之心,可是了不得啊。那是一种病,得治!但让人尴尬的却是无药可治!

    中午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吃过盒饭,说真的,这盒饭的味道可是不怎么样,菜是咸得狠,好像谁家的咸盐不要钱似的。

    这会儿,收拾好大家吃完的饭盒跟喝过的饮料瓶,打好一大包的垃圾,我得把它丢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垃圾箱子里边去。

    哦!这会儿垃圾箱可能都推到外边清理去了,只有清扫卫生的大叔席地坐在他的那把很大的扫帚上。

    我一转身准备拿回去,一会儿在出来丢掉,大叔说让我先放在他坐的那块吧,一会垃圾箱回来他丢里边。我谢过了大叔,转身回来。

    这会儿,看见大家东倒西歪的在自己的位置上享受着午休时光的惬意。我倒了一杯白开水,刚才吃的菜很咸,刚吃完就口渴了,我是吃不得太咸的东西的。

    走廊里席地而坐的大叔,我知道他今天的心情很不爽,被人拒绝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也就是大叔脸上很深的皱纹将他的愁绪一一隐藏了起来。

    大叔在这里工作也有几年了,每个月能开上一千多块钱的薪水,他的脸上总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