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想到哪儿去了,都老夫老妻了,哪能呢?”我把香菇姐肩膀上因为笑弯了腰而滑下的吊带向上提了回去。女人真是很麻烦,穿什么吊带呢?我说。

    “你说句实话,你看着老板娘有吗?何况老板长得还很招风,这是迟早的事,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而矣。不相信,那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香菇姐信誓旦旦地说道,好象这事就是她一手导演的一般。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瘦小枯干的老板娘身上哪有一块丰满的肉呢?对于“食肉动物界”最顶端的男人来说,也许真的就如香菇姐所说的那样,提不起来半分儿的。

    下班时,大街上的行人急匆匆地脚步,好比是离弦的箭,一路向前飞奔。

    过马路的时候,我搂着香菇姐的腰,不让她扯我的胳膊,她有个不好的习惯我每次都帮她纠正着,而她却不以为然,认为过马路能快一秒就快一秒,固执得就象是一个任性的小姑娘。

    这个季节下班时的天空是通亮的,不像冬季时一出来就是两眼一抹黑儿。

    离十字路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农用大车在叫卖着刚摘下来的香瓜,一股清香的味道大老远就闻到了。

    一连着好几年了,这个大车都在这块叫卖香瓜。香菇姐说她吃完香瓜肚子不得劲儿,命令我也不准吃。

    记得杜鹃最爱吃这东西,每次都买上一大兜子。第二天还不忘记给我带上二个,非得看着我给她吃一个“现场直播”,我被这种不甜却又非常地面身上长着黄一道子、绿一道子的叫做金道子的大面瓜噎得“脸红脖子粗“地,唧唧歪歪地吃一口,喝一口水往下续一续,逗得杜鹃咯咯地笑个没完没了,这才算是满足了她折磨我的很变态的一种心态。如今,这些也只能留在回忆里了,杜鹃南下陪着她老公闯天下去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越想杜鹃越是觉得杜鹃好像还在身边,那些整天泡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没了的声音绕耳边挥之不去。

    我猜不到杜鹃她老公的想法,是不是认为这样就可以让杜鹃半步也离不开他,是不是这样俩人就可以随时随地地登记?

    如果事情真的照这样发展下去,我想也算是她老公下得一翻苦心,水到渠成吧。

    当然,我是希望杜鹃能有一份平和的心态,能有一份平凡的幸福。与之随时随地的掏出个小本子,翻一翻对比一下物质上的东西来讲,真的没有什么意义。经历过一场闹剧一般的婚姻,我想杜鹃在重新拿起一份感情的同时,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人生的路上,无论你走了多远,看过了多少的风景,能遇见一个走进你心里的人都是难能可贵的。

    或许,从前你象一个孩子一般的懵懂,从过家家的游戏里边开始,但终究不会一年如此,七年依然如此。

    孩子摔倒了,在的疼痛当中哭泣着长大,那是幸福的、充满期待的长大,这就是老人们嘴里所说的摔摔倒倒,不知不觉间长大。然而,成年人却经受不起摔倒在爬,爬起来又摔倒的打击。

    如果,你听人说过婚姻里有一个七年之痒,想不痛不痒地过去很难。那么,当恋爱的马拉松跑到了七年的时候,又会是分出怎样的一个高低呢?

    吃过晚饭后,陪孩子学习到很晚。

    关灯时,才发现今夜的月正圆。这会儿,欣赏着窗外一轮如水的明月,心想,有人在月下唱歌、有人在月下吟诗,都是为了抒发美好的心情。但我从来没有在这般撩人的月色之下唱过歌或者是大声音的吟诗一首,这一点我真是比不上杜鹃的那位“李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