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感觉腰很疼。”她说。

    “老晏哪,你没事吧?跟你说,我的腰也总疼,那滋味儿难受得让你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躺不能躺地,只能站在地上撅腰弯腚。就是前几年的大冬天,路面上全都是冰,我穿的高跟鞋太滑了,不敢走道。那也得回家呀?我就特意的去找大婶儿,寻思挎着她的胳膊就不能摔倒。谁知道?在一个小坡那块儿她先滑躺下了,把我一下子就带了个大腚蹲。哎呀!我地妈呀!半天我才站起来。第二天腰就开始疼了,现在落下了个腰间盘的病,干不了累活。”香菇姐一边收拾着地面,一边说着。

    过了一会儿,晏姐说她想先回家休息一会儿,我扶着她帮她打了出租车。看着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想着大清早上晏姐还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用手机自拍无数张,那种超级自恋的样子真是没谁了。

    “哦!这会儿,下雨了,我连忙跑进大楼里边来。小雨来得正是时候,人都散场了,该下就下吧!”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回到店里之时,感觉香菇姐跟秦师傅合作干活的速度真快,这会儿,收拾得亮亮堂堂的。

    “说说你的看法呗?上午这一大屋子的人,七嘴八舌的我都懵圈了。”香菇姐小声说。

    “好!先给我解释一下成语撅腰弯腚?"我问。

    哈哈哈,哈……她一顿笑得蹲在地上,然后,站起来说:"我说错了,应当是弯腰撅腚。我不会解释,但我会画,给我一张纸儿……"话没说完,只见她又笑趴在桌上。

    我拿出一张白纸递给她,冲着小仓库大喊一声:“秦师傅,御书房伺候老佛爷,研墨!”

    秦师傅答应了一声走过来,只听香菇姐哈哈的大笑了一声,然后,用手中扯过来的一条白毛巾向我抽过来!

    第二天早晨起床,望着小院子里那一株老树跟树尖上那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在喜鹊窝,它们就那样站在那里妆点着小窗前的一年四季。

    昨天已然是成为了过去,昨天发生的事情也已然成为了遥远的、混乱不堪的回忆。

    今儿大清早上,我们几个老员工开始自由的讨论,到底我们今天是属于旧老板发工资还是那一群组着团蜂拥而至的新老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得很激烈。这会儿,顺道把账本上的工资跟每个人一一核对。管他谁是老板?工资结算到昨天没有任何出入,这是我应当做的事情。就算今天、明天还依然是中总的话,在接茬续上去就行了。

    一个上午就这么地眨眼之间被“挥霍一空”,无论是新人还是旧人都没有出现在眼前冒个泡。我也不知道一整个下午是否还是如此的、继续的被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挥霍一空”。我们就像是一群无主的野蜜蜂一般,随心所欲的吃着零食、挨家窜门找人嗡嗡嗡地骚扰上一会儿。

    邻居公司的老板看见我们这般散漫的状态直摇头,可能是觉得我们简直就不是来工作的。

    其实他的直觉是对的。我们今天很可能没有人发工资,凭着对中总的了解,我觉得一旦新老板不接手了,我们今天的工资他是不会付的。说句真格的话,与其表面上看着我们很随意的在工作时间胡来,却不知道今天暂时算失业的我们,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如果说没有工资可领,谁来这地方干嘛?我在家里安静的呆上一会儿,给我的孩子弄上一口热呼的饭菜吃有多好!

    下午大家七倒八歪地趴在桌子上面睡大觉,不好意思在去别人家打扰人家的工作了,一个上午已经闹够了,特别是今天双手扶着腰,一瘸一拐走路的晏姐。

    奇怪的是香菇姐今天吃完猪头肉没有泛困,一直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这会儿,她走到我这边来,推了我一下,我趴在桌子上装着打瞌睡的模样,她越推我越装成睡不醒的模样,让她知道你是如何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她知道我从来不打瞌睡,气得她跑到我身后用双手直接把我从桌子上抱起来,那我就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她在我的耳朵边说,再睡下去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皮用小木棒支起来,吓得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凑到耳边小声音的说,你给小东打个电话问问那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