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雪花零星的在天空中飘散着。

    “大姐现在就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忙,你开车送我去医院看一眼兰老板怎么样了,我有几天没过去了,心里老惦心着是个事。走,现在。”我说着,拿起椅背的羽绒服。

    “大姐,这个忙兄弟帮不上?”他说。

    “你没开车?”我抹搭了他一眼后,问道。心想,刚说完的话自己不记得了吗?

    “开了。”他说。“但她昨晚上出院了,我送她回的家,还有大哥。”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瞪着他半天。“你说话大喘气呀?还是存心故意气我呀?”我说道。

    “没有啊,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呀。”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突然,让我感觉到一副我那老邻居的无辜相。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内蒙古的?内蒙古那边喜鹊多吗?都长啥样?噢,对了!先不说这些,兰老板出院好多了吗?她大概需要休息多长时间?医生有没有说?昨天晚上她吃的什么饭啊?最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她应该吃一些什么样的营养品呢?你知道吗?”我一连串的问着他。

    “昨晚上我买的排骨,在她家做的,跟大哥还有她父母一块吃的。她的气色好些了,但跟没病的时候没法儿比。”他说。

    我点了点头,心里面觉得沙陈宝的心已经够细的了,对得上他自己说的出钱又出力,看来他心口还是一致的,这样的人也越来越少见了,我想。

    这时,贺龄玲抱着个肩膀冲了进来。

    妈耶!那速度的冲击力如果要是瞬间撞在玻璃幕墙上,玻璃幕墙还不得当场就来个粉身碎骨!

    她呀!一定是穿少了给冻的,要不然,就算是你拿着个木头棒子在后边撵她,她也不会用这种速度一路的冲进门来。

    这会儿,沙陈宝悄悄地跟我摆了摆手,戴上狗皮帽子出去了。我看了看手表,差二十分钟就到十一点钟。

    “打算到这儿来吃中午饭的?”我半开着玩笑,递给她一瓶绿茶。

    她没有向往日一样接过来就咕咚下半瓶子,然后,让我再递给她一瓶抱在手里。只见她一把夺走我手里的热宝,紧登登地抱在怀里不动弹。

    噢!我的老天,这样的大冷天,你穿着一件薄薄的蒜皮儿,糊弄谁呢,这是?

    我看向窗外,雪花飘飘,乍起乍歇。偶尔天空中断裂的云层透出一束光,雪花就在那一束光中释放着七彩的光芒慢慢飘落。这会儿,大地满眼浮白,沧茫无边。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了解,知道贺龄玲也是个苦孩子打天下的女汉子。

    但她这种女汉子法儿似乎跟晏姐从前在屯子里腰间别上一把杀猪刀,一锅杀猪菜喝翻全屯子的老爷们的女汉子法儿还不一样,若是在跟一腔好男儿热血的兰老板的女汉子法儿比起来,更是截然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