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廖秋考虑片刻,认真地说:“百分之八十……或者,八十五。”

    张梅有些惊讶。这个数字比例出乎意料之外。她原本觉得,廖秋最多能够记下百分之十就很不错了。

    这毕竟是专业性极强的机密文件。不要说是廖秋这种外行人,就算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夜之间全部牢记下来。几年前,就有人提出过类似的建议,军方对此很感兴趣,也进行过实验。当时限定的时间是四十八小时。综合成绩最好的人,也只是记住了百分之五十的内容。

    百分之八十……这怎么可能?

    张梅自嘲地笑了。

    她觉得廖秋肯定是在撒谎,是故意说好听话让自己宽心。

    这是个很懂得体贴的年轻人。

    都是那种该死的病毒,它们摧毁了世界上太多美好的东西。

    张梅在心里轻叹着,脸上却保持着平静。她非常认真的对廖秋说:“别看了,走吧!”

    廖秋有些不知所措:“去哪儿?”

    “离开这个地方。”

    张梅充满知性化的脸上掠过一丝坚定:“我们现在就走。”

    尽管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廖秋还是迅速收拾着背包和武器。他发现自己携带的食物数量没有减少,无论罐头还是饼干都没有动过。张梅只吃了一块巧克力,还是自己拿给她的那块。

    她似乎不怎么饿。

    也许是因为受伤,导致她没有胃口。麻醉剂不仅仅只是能够减缓痛苦,还会弱化注射者的饥饿感。

    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最后检查了一遍背包带子,手里斜拎着突击步枪,廖秋快步赶上走在前面,已经来到主控制室对面,站在另外一道封闭出口正前方的张梅,疑惑地问:“我们去哪儿?”

    张梅没有说话。

    在廖秋无法看到了正面,她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和坚毅。

    掀开门框侧面的防尘罩,在数字键盘上熟练地输入密码,厚重的钢闸徐徐开启,露出一条拱圆形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