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钱、切肉、吆喝招呼……杨庆国和年轻人忙得不可开交,摊位前面排起了长长的人龙。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维持秩序排队。说起来也是前任老板,也就是被杨庆国干掉那位屋主的功劳。对大多数人而言,凶恶的人绝对是一种震慑。就像人人都惧怕疯子,生怕惹祸上身。这年头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生猪交易,大家都明白烧腊的原料是什么。杀的人多了,周围的人当然很怕自己变成下一个被杀的目标。尽管大家都喜欢吃肉,却绝对不会招惹卖肉的人。

    一种非常奇怪,也顺理成章的规矩,就这样在变态与血腥之间悄然建立。烧腊摊前绝对不会出现争吵,也从未出现过缺斤短两,或者顾客胆敢少付钱之类的事情。何况,现在老板杨庆国比以前那个看起来更加凶狠。光是看看他身上那些高高鼓起的膨胀肌肉,还有两米多的超大个头,就足以令所有心生妄念的家伙彻底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没人敢招惹他,却有人会勾引他。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到摊位后面,站在叼着香烟挥刀砍肉的杨庆国旁边,装做崴了脚,娇声叫着扑过来,用柔软丰满的胸脯在杨庆国身上来回磨蹭。

    摊位后面的水泥平台上摆满了米面口袋,还有各种杂粮。这些东西都是用作交换的货币。杨庆国不管那么多,只要是可以长时间保存的食物他都要。这桩烧腊生意很是红火,用不了多久,就能把米面粮食换成汽车,以及燃油。

    杀人抢劫也可以弄到这些东西。可是这样做没有必要。杀人多了总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说不定还会引来其它感染体,甚至是新北京方面的人。

    麻袋里不断增加的粮食很是令人眼馋。就跟和平年代银行柜台后面一摞摞百元大钞吸引目光是同样的道理。附近的人都知道烧腊生意换了老板,具体什么原因还不清楚。但是人人都知道这桩生意很赚钱,却无法复制。

    配方就是最大的秘密。病毒爆发杀死了很多人,以前会做烧腊的人就不太多,现在自然更少。

    无论和平年代还是现在,女人都喜欢有钱的男人。尤其是杨庆国这种身材魁梧,浑身上下充满了爆发性力量,每个毛孔都透出雄性荷尔蒙的壮汉,不要说是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光是闻到他身上那股汗味,就足以使身体敏感度较高的女人失去理智,关键部位一片潮湿。

    “哎唷!你撞到我了。”

    女人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很单薄,吊带衫莫名其妙就从肩膀上脱落下来。她所在的角度很微妙,肉摊外面的顾客看不见,杨庆国却可以看到她赤裸的胸部。女人装模作样揉着白花花的奶,伸手在杨庆国多毛粗壮的胳膊上抓了一把,发出可怜小女生般的柔弱呻吟。

    “你弄疼了我。你……你得负责啊!”

    杨庆国叼着吸了剩下一半的眼,斜着眼睛看过来。他的目光凶狠,半低着头,视线从眼睛上方盯着这个显然是故意生事的女人。

    “你想怎么样?”他手里握着油腻腻的刀,恶狠狠地问。

    女人显然对这种事情熟门熟路,此前也做过很多次,毫不畏惧:“你得赔钱!看看,我这里都被你撞伤了,变红了。”

    杨庆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尼玛,白色山峰顶端当然是红的。不过这女人实在不要脸,那个地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啃过,早就变成一片黑色。而且还是软塌塌的,看上去很倒胃口。

    他从嘴唇上摘下烟头,冷笑着问:“你想要多少钱?”

    “你看着给吧!”

    女人的目的显然不仅仅是为了钱。她非常主动的迎上来,用柔软的身体磨蹭着杨庆国的手臂,娇声细语:“我跟你回家去拿钱吧!你老婆在不在?她会不会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