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楚怜喊他。

    陈墨懒懒地坐着,挑眉看她:“?”

    “有没有多的裤子,借一条。”

    “我现在穿着的,要么。”

    “不要,脏了。”

    “我衬衫你都穿上了,还嫌我脏呢?”

    “那可不一样,某人说我只是皮囊一副,可刚刚还看我看得眼都直了。”

    说着,她又笑了,如勾人的弯月:“哎,你是不是身体比你那张嘴诚实啊。”

    陈墨眸无情绪。

    “你也挺欠的。”他说。

    欠收拾。

    楚怜道:“彼此,半斤八两。”

    陈墨不紧不慢,一手揣兜里,恰好刚买了包烟回来,他深知男人这种时候需要来根烟。

    冷静冷静。

    他拿打火机点燃了,斜斜地靠着,抽了口,然后在烟丝雾气里看着楚怜撩头发,那一头湿发披在后头,打湿了他的衣服,那手指跟什么纯羊脂玉似的,白净纤细。

    妈的,冷静不了。

    没有男人能活着从这一幕里出去。

    她穿的可是他的衬衫,黑色的,带着他气息的,他不知道楚怜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穿一个男人的衬衫意味着什么,反正之前她要是用这个手段勾引他,那他绝对百分百直接躺平上钩等死。

    门口传来开门声,楚怜抬眸看去,陈墨站起了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继而,是屋门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