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孕后,杜甫最初是急速地消瘦下去,本就略有清癯的身形甚至显得伶仃,镇日里茶饭不思,只能勉强吃下堪堪果腹的菜羹,其余的不是毫无胃口,就是一拿到嘴边胃里便反上酸水,若强放入口中则更是呕吐不止。

    两人为此发了许久的愁。李白不忍他受如此罪,想方设法地在吃食上弄出花样,又是药膳又是补品,遇上合杜甫口味的东西恨不得变出十份叫他尽吃了,却又担心子美腻味了导致能吃的更少。杜甫对此也只能勉力配合,每日少食多餐,终归熬过了最难受的一个来月,而后却是让他们愈发小心,杜甫索性连门也不怎么出了。

    这样又过了个把月,李白偶然发现自家子美好似有些胖了。说胖也不准确,孕后当然会渐渐显怀,而杜甫其实还未到那个地步,但这段时间的食补和少动终究让原是清瘦的杜甫褪去了一些利落的线条,转而添上了几缕和软的轮廓。落在李白眼中,这却是将他伴侣秀雅的仪容中充入了些柔美的风貌,叫他倍感新奇地频频观察,又赶在子美生疑前收回视线。不过饶是他再没有偷窥的自觉,到了某日杜甫也不得不为另一事来求他了。

    这天晚间,两人正要在房中歇下。此时杜甫虽受孕有数月,生理反应逐渐稳定后存的一点不自在反倒愈加分明,即使尽力装作若无其事,杜甫还是将常服渐渐更替成了宽袍大袖一类,此举换得了李白调侃的一句“子美近日颇有些魏晋风度”。

    当下杜甫确是着了件宽大的寝衣,似是欲言又止般捏着衣侧,开口唤了李白:“太白……我有一事想请你相助。”

    李白瞧着他垂眼时露出微微窘迫的神情,安抚道:“子美何必说‘请’,你我之间已是一体了,有事但说无妨。可是身体何处有恙么?”

    杜甫闻言干脆闭目,窘意更甚:“我近日……身上并未有碍,只是有一点……胸口处有一些、胀痛……还望太白帮我……”话音未落他面上赧然已极,同时双手捏着一侧衣带正欲解开。

    这下轮到李白怔住,是了,既是有孕,那需哺乳也是必然,他李太白并非两眼一抹黑的呆瓜,很快便反应过来子美要他帮什么,虽说两人已结为一体,但眼下这种情况还是——

    李白侧身撑在榻上,低头只见杜甫阖着眼解开衣裳便躺在他面前,衣襟半敞,露出了平日掩于衣袍下但此时已难忽视的一段弧线。一只手轻轻拨开碍眼的领缘,李白不禁呼吸也轻了起来,英俊面庞上不免也带出了一点羞意:眼前一片雪白的胸脯,肌肤细腻莹润,在身下人清晰可见的肋痕上浅浅撑出两处小丘,殷红茱萸缀入,如盘中酪果,随胸膛起伏,甚至隐约有淡淡的馨香。

    杜甫面色赤红,几乎要漫上脖颈,而李白迟迟未有动作,疑虑下强忍羞耻微睁开眼,催促一般扯了扯他家郎君的衣袖。李白这时如梦方醒,略有惭意,但总不能说自己像个毛头小子那样看入了神,只是见子美长眉微蹙,神情中耻色尤甚,仍披下青丝卧于他身前,其情状可怜可爱,教他心软几分,如其所愿轻抚上了那胸前作孽的一团软肉。

    “唔……!”杜甫想不到此事带来的刺激远强于自给,他原先尝试纾解却收效甚微,而此次李白稍一揉弄,胸前胀痛是有所舒缓,可随之而来的酸软酥麻却如火烧一般,立时将他击倒,几乎口出呻吟。

    李白的想法倒也简单,将杜甫胸脯中胀堵之物抚出即可,只是身下人身躯紧绷,喘声急促,顿时心虚不已,一张微红俊脸凑到不胜其力的杜甫耳边,状似恳切道:“子美放松些,这样更快……若是受不住便叫出来吧。”说话间手上动作不停,不多时便把掌中细白肌肤印上了些粉色指痕,那乳尖也坚硬立起,艳色愈甚。

    杜甫禁不住这样近似撩拨的搓揉,还是紧绷着身体,腰身微微拱起,连下腹肉茎也起了反应。忽而发觉乳尖似有酥痒热意,紧接着感到一阵液体流于肤上,带着些乳腥香。杜甫羞赧之余顿时添了一分惶恐,连忙低头看向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