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水笙也没有在藏着掖着,开始大张旗鼓地调查楚凌珹的“罪证”。

    为了方便百姓们鸣冤,白水笙在府衙之外设了一公堂,一张桌案,如同江湖术士一般,在桌案旁边立了一张旗。

    旗上.书有“奉旨办差,怨不论位”八个字。

    大周律,以民告官者,不问缘由先折二十棍。有了这八个字,已经明明白白地再向云州的百姓提醒,他这次来就是想让这些人以民告官。

    只是,这一州事务,可不仅仅与一个知府相关联,在这公堂设立开始,便不时地有百姓前来让御史大人判案。

    小至鸡鸭归属,大致人伦悖逆,让白水笙意识到了自己此举似乎有些莽撞了。

    不过,白水笙不愧是白水笙,听辞断案,大都一气呵成,三日之内所断案件近百,无一不让人折服。

    白水笙虽说一开始用错了法子,但也因为此举,让他的威信在这三日之中疯狂积累。

    已经有百姓相信,这位从京城来的大官是站在百姓一边的。

    接下来,便有人开始告那些高门大户的状,霸占田地强抢民女者,上下勾结,谋财害命者,这一顿下来,让那些本来准备看楚凌珹好戏的人自己先遭了殃。

    白水笙所展现出来的无私铁面,让百姓们直呼青天,之后数日,前来鸣冤者又增长了不少。

    楚凌珹将这一切从头到尾看在了眼中,云州乃是通衢之地,地方人和外州人的矛盾,地方人和地方人的矛盾,这些都并非以一人之力能够解决的。

    但短短几日之内,能够用这么多人来告状,本身就有问题。

    看着身边一直带着坏笑的林玖,他已经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将起带离了白水笙设置的公堂。

    “那些人是你雇来的?”楚凌珹开口问道。

    “如果你没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林玖一脸不忿地说道。

    “若是你不承认的话,我可以去问张樵,在云州能够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聚集这么多有冤屈的人,可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就在楚凌珹作势转身的时候,却被林玖给一把拽住,“你这人,亏得殷子都叫你做楚狐狸,你看你现在做的事情,哪有狐狸的模样。”

    楚凌珹一指点在了林玖的额头上,走到了白水笙的断案台前,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楚兄,你这是意欲何为?”白水笙起身本来想要对楚凌珹怒斥一番,奈何连日来的断案让他异常疲惫,起身之后身体一阵摇晃,瘫坐回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