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蒽没说话,拿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夏洛克,她突然笑了:“你的出身很好吧?”

    “这跟杀人案无关。”

    “不,是有关系的。”凯莉蒽笑了,脸上似乎有些讽刺,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悲凉,“出身好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出身不好的人吃个糖也会被认为动机不纯,甚至是杀人凶手。你刚才说,我吃糖果的时候,人死了。那我是有□□术吗?”她将头发上破旧的白色发夹拽下来,又用手指梳理了一遍头发,再把发夹夹好,“你还有话没有说吧?你说我最有嫌疑,是因为我没有固定工作,固定生活场所,所以杀人对我来说没有成本,对吗?”

    “但是你说错了一点。就算是流浪的,我也是要尊严的。”凯莉蒽笑得很灿烂,“你随意。”她说完,站起身,根本不理旁边欲言又止的华生,径自朝房外走去。

    面对着玻璃窗户,凯莉蒽的眼神很明亮,她微笑着凝视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滴,用手指在窗户上画来画去,口中哼着跑调的《欢乐颂》。突然,夏洛克的影子出现在窗户的倒影中,她脸上的笑容满满消失,手指都蜷缩起来。

    “这首《欢乐颂》你是和谁学的?”

    “不知道。”过了很久,凯莉蒽才慢慢开口,眼神中出现一丝茫然,随即又恢复清亮和警惕。

    “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脱,不过我刚才和雷斯垂德说过了,你今晚临时住到221b,我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夏洛克看着凯莉蒽的侧脸,灰绿色的眼睛里全是认真。

    “你想强/女干我?”凯莉蒽转过头,“我不是女支,也不是女表子。”

    “只是例行监控而已,你想太多。”夏洛克淡淡地说完,“镣铐不能解开。你跟在华生后面,我们走。”

    华生点点头,招呼凯莉蒽,示意她跟上。出了警局,华生打起伞,招呼凯莉蒽跟他共用一把。凯莉蒽却摆摆手,自己踩着水坑跟着他走。坐上的士时,凯莉蒽的脸上、身上、脚上都湿透了,她轻轻打着哆嗦,嘴唇冻得发白,脸上却笑盈盈的。

    “司机,你有毛巾吗?”华生看一眼凯莉蒽,出口问,“或者热水也行。”

    “没有。”司机很冷淡,通过后视镜他看见凯莉蒽手上的手铐,“这又是嫌疑犯?一看表情就不正常!”

    夏洛克皱眉,刚想说什么。凯莉蒽却笑着说:“我神经有些问题哦。你要是说下去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动手哦!”

    司机吓得咳嗽一声,专注开车。

    “嘿,怀特小姐,你这样的发言会对你不利的!”华生悄悄提醒。

    “他说我,我就要讲回去!”凯莉蒽撅着嘴晃了晃镣铐,又笑了,“这样不合规矩。”

    “什么是规矩?”一直沉默的夏洛克突然问。

    “我认为的道理。”

    “你之前被那个妇女威胁十倍赔偿时,也是这么说的。”夏洛克通过后视镜,瞥见凯莉蒽剔透的眼睛,“那个人杀人的杀人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你为什么要救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