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容举杯。

    “毕业在即,感谢文先生四年来的照顾,承担我除学费外所有的开销。我祝文先生前程似锦、步步高升。以后各行各路,互不g扰。”她仰头将酒Ye一饮而尽。

    苦、辣、麻。

    孙静容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胃里一片烧灼。她喜欢喝甜酒,最好带些酸味,青梅酒最佳,口感清冽酸甜。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酒吧,眼泪可以掉但头不能低。她只记得那晚汪伊凡的手不大却很温暖,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太过狼狈。

    鸦雀无声的卡座在一片震耳yu聋的喧嚣中显得格格不入,狐朋狗友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

    文望亭一言不发,他忽然看到透明酒杯上半枚嫣红唇印,推开众人追了出去。

    不是这样的,不是她想的那样。他会和她解释,她一定会T谅自己,毕竟她平日虽然有些任X,但关键时刻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酒吧门口人来人往,没有他心心念念的身影。他飙车赶回他们的家,赶在她搬出去之前和她解释清楚,不会有事,他们不会分开的。

    文望亭没有等到她,孙静容肠胃不好,一杯烈酒下肚,连夜被汪伊凡送去打针吊水。

    第二天她又被乔娴约出来见面。

    孙静容见到乔娴,想明白了一些事。

    如果文望亭不是出生在文家,那个最大地产公司——文斋集团的文家,他们不一定会是现在这样。

    不是金钱身世的悬殊,是家庭、家族的氛围造就这一切。文家的孩子没有人权,他们是一个个砝码,被文家人放在利益的天平上b较权衡。

    在职场上m0爬滚打了几年,她也想明白文望亭为何说自己是他包养的情人,如果是恋Ai,她是活生生的人;但如果是包养,她是宠物,是可交易的货物。

    文家人会cHa手文望亭的恋情,却不会管他这一笔微不足道的交易。

    即使当初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物化,他们又能有多长久呢?

    彼时还在象牙塔的孙静容到底还是年轻,她气不过,临走前还是说了句,“阿姨你很有钱,但是你教出了一个懦夫。好可怜。”

    nV孩离开的背影很坚定。

    乔娴没有回答,她望着自己面前的一箱钱,指尖燃起一根烟。其实不是她教出了一个懦夫,真正让自己儿子变成懦夫的人是孙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