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夕阳晕在房间的窗帘上,将老式的白金窗帘晕成紫红色,晏夭便是在这种温暖又寂寥的颜色中睁开了双眼。

    看到窗帘的第一秒,晏夭的脑子是空白的,直到他翻身的时候双腿摩擦过肿胀的花瓣,他才后知后觉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良好的睡眠叫晏夭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握,寂静浓烈的颜色让他的心涨涨的,比底下发肿的小逼更难熬……

    哥哥走了吗?

    晏夭眨了眨眼,眼皮很轻,没有他预想中的刺痛感,所以……真的有人用冰袋敷了他的眼睛,那不是梦。

    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舒缓温和的声音从晏夭的脑海中显现,他瞪大眼睛,直接掀开身上的薄毯,光着下半身打开了房门。

    接着他就看见那间他一直没怎么造访过的厨房里站了一个人,身姿颀长,正在切菜。

    客厅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只有外边的夕阳,晏夭光着脚,踩着地板朝着厨房走去。

    地板很干净,像是有人重新拖过,光脚走路发出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直到晏夭走到厨房门口,正在切莴笋的黎清让才转过头来,夕阳洒在他的半边脸上,纤长的睫羽在晏夭的心间扇动了几下。

    “怎么不穿鞋?”

    晏夭光着腿走近黎清让,一下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背上,声音闷闷的。

    “怕你不见了……”

    “我都说了会陪你的。”黎清让切好手上的最后一点莴苣,放下刀,洗净手,转过身环住晏夭的腰,垂下眼去看他。

    “嗯……”

    晏夭抬起头,从喉咙间发出一个小狗般的呜咽声。

    一个人眼中的情绪对黎清让来说并不是难以解析的秘密,他上大学的期间便兼修过心理学,他善于发现别人的情绪,也善于理解别人的情绪,而现在他在这双直白到毫无掩饰的眼睛里,看到了可以烫死人的热情,还有不稳定的惊疑。

    晏夭在害怕,在渴望……并且并不相信他的话。

    缺爱的小狗害怕又渴望爱,当有人爱他,他又不会信。

    他没有得到过爱,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是在爱他,对爱的缺乏让他将爱放在身体接触上,想用服从和性去交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