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很早就醒了,这一天晚上他想了很多,有小时候的周牧言,还有许婷临死时候的话,又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和以后的打算。

    把一颗种子扼杀在萌芽要比等它长成参天大树之后再处理掉来的温柔和果断。

    周牧言仍在温顺地侧躺抱着他,他的呼吸平稳,面容温和,周昂歪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拿出手机订了一张车票。

    下过雨后的清晨格外的舒爽,一排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周牧言闭着眼睛,慢慢的摸索着周昂的手腕随后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他轻声说,“什么时候醒了?”

    “刚刚。”

    窗帘没拉开,卧室里仍是昏暗一片,只有微弱的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周牧言唇角弯了弯,另一只手慢慢的掀开周昂的睡衣,从下摆伸进去缓缓地摸上了周昂的细嫩紧实的腰,随后慢慢的往前移动指间滑过了周昂的小腹。

    周昂的脸上划过一瞬间的惊慌,他用力握住周牧言不怎么安分的手,表情有些凌厉不自然,他低声说,“你别闹。”

    周牧言睁开眼睛笑了笑又亲亲他的嘴角,“好啊。”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打的生活费?”周昂问。

    周牧言有些漫不经心,“不想用。”

    “…那把酒吧的工作辞了吧。”

    “也不想。”

    周昂一脸无语:…

    周牧言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些话呢。”

    周昂顿了顿,他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睛,“以哥哥的身份。”

    周牧言只是嘲讽似地笑笑,没答话。

    原来在他眼中,哥哥这个身份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