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使大人都找不到,我安能找到。告诉孟椿,全力寻找容锦,找到了,本相重赏。”

    孟华时呆住了,皇城司乃皇帝私兵,皇城使更是皇帝的爪牙,他怎能说用就用?这到底是安抚,还是警告,还是说......

    “是,主君......”

    孟华时忘了行退身礼,局促慌乱地离开了。

    郎中说容怜孕中体虚,要药食兼补。郎中走后,葳蕤递给容怜一杯热水,容怜接过啜饮。正逢容眠完事进来,葳蕤把郎中的话原模原样报告给了容眠。

    “大补亦然伤身,平日饮食精致些即可。”容眠淡淡吩咐道,而后走到床边,摸了摸容怜苍白的唇,“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并无。”容怜把茶水递给他,容眠顺手接过,没觉出什么不应该来。只是这细微的动作被葳蕤瞧了去,也被容怜记下了。

    安胎药一日三顿的喝着,苦不堪言,问了郎中,说是要连续喝三个月,倘若三月后胎像稳了,便可减少为一日一次。眼看着快到一个半月了,容怜的肚子半分未大,一点怀孕的痕迹也没有。

    孟荷又小病了一次,仍是发烧,低热持续了三天才退去,人又消瘦了一些,看得容怜心急如焚,面上却不敢体现。

    他照常和容眠每夜厮混着,床上功夫逐渐娴熟,张弛有度,而爽度的增加从每次上床+5,变成了+1.真是不值钱,面板上清晰地写着,当前爽度值20。

    容怜嗜睡,这日午觉醒来时,正打算去找容眠提孟荷卖身契一事,却被外头的动静惊着了。好似有人在砸东西,谁敢在藏晖院闹事?

    容怜光着脚跑去开了门,一个花盆砸在了自己脚下,碎片划破了他的脚面,鲜血流了出来。容怜顺着花盆砸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此妇披头散发,涕泪齐下,狼狈癫疯——孟华时。

    容怜想,她大概得到自己儿子的死讯了。

    容眠原本一直冷眼旁观、淡定自若,直到容怜被砸伤,他开了口:“葳蕤。”

    葳蕤三两步到了孟华时跟前,将她制服。容眠抱起容怜,进了屋。

    外面传来孟华时的哭喊:“你为何不救锦儿,你如何能做到如此这般冷漠,他是你我的孩子啊,他还是个孩子啊!是何奸人残杀了我的儿啊——主君,您位高权重,求您怜悯,求您查一查到底是谁害了你的儿啊!”

    容怜低头看着自己的足面,容眠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血。

    “伤口不深,问题不大,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按住毛巾,我去拿药。”容怜看见容眠出门,关门,孟华时哭喊着看着容眠事不关己地走远,又回来,再次开门,关门。

    容怜红了眼,真可怜啊,无人问津,被当成了空气,就像......就像自己一样。

    容眠熟练地包扎着,容怜道:“你相信这世上有感同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