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轩阁内,容眠坐在案前,身姿挺拔。案前,跪着一个黑衣银面具的男人。

    “宋隐,关于废院里那位一切的事,去查清楚。”

    几息之间,宋隐已经没了踪迹。

    夜已深,容眠望着废院的方向,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废院的主人还是容怜的娘亲,一个长相比容怜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男人。

    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那个男人坐在屋檐下看雪,他很生气,把男人带进屋子里进行侵犯。其实他生气是因为害怕男人会冻着,而他侵犯男人是因为他坐在那里观雪的样子真的很美,像落入凡尘的神,而高岭之花被攀折的场景又实在活色生香,那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下的欲念。

    燧染......

    容眠从书柜里拿出了一卷画像,从小厨房携带了一个食盒,前往了废院。

    微轩阁外,孟华时跪在那里已经哭肿了眼。容眠为免去麻烦,是从微轩阁的侧门出去的。外面下着小雨,容眠把画像藏进怀里,撑开一柄油纸伞,走进了淅沥小雨。

    容眠给孟华时教子无方的处罚是不许她再见女儿容笙,这等于一次性剥夺了她的两个孩子,一个深闺妇人,哪里能承受得了这般苦楚,但容眠毫不心软。

    废院里,容怜坐在屋檐下听雨,眼睛微阖,像是在假寐。

    容眠收起伞,摸了摸容怜的脸颊,容眠睁眼看他。

    “这是你母亲的画像,和他爱吃的糕点。”容眠说着,脑海里是那个男人身姿傲然的模样,“他和你一样,是双性人。”

    容怜抬头看他,容眠也俯身看着容怜。他伸手拉起了容怜,将他带进了屋子。

    容怜展开画像的一瞬间,眼睛便红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淡定,但他真的做不到。

    画像里的男人眉眼温和地低头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他身后是春色满园,春意盎然敌不过他唇角微弯。在他的美貌面前,容怜也逊色三分。

    “你不像他的那三分,像极了你的身生父亲。”

    容怜听得出来容眠话里的厌恶。

    “是谁?”

    “不可奉告。”容眠打开了食盒,说道。

    “这是什么?”容怜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糕点,不规则圆形,冰皮外面还撒着白色的糖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