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身体本能的反应令须佐无法坚持清醒,不同于以前八岐凶狠的床事风格,此时的须佐之男像是被欲望拉下地狱,又在濒死的一刻被快感冲上天堂。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完全被性与爱充斥的交合,一股股体液不由分说从他身体深处涌出来将那根性器淋得发亮,一下下直击穴心的冲撞使他感觉腰像快被融化了一样,整个人在柔软床帐间滩如春水,明明脑子里并不愿意变成只知道在男人胯下扭腰的淫物,屁股却热情地向上迎过去,将最脆弱的地方冲入侵者的凶器大大敞开。

    天行有常,AO天生相吸,就如同水流向低处的自然规律。当初父亲出于须佐日后征战的考量,在征得须佐同意的前提下为他配出调节生理结构的药物。等到成年以后,他就可以变成身体素质相对优越的Alpha,在面对大部分都是Alpha的敌军时,不至于像Omega那样生来被动。

    可是这一切都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化为泡影。部分萎缩的生殖腔在那个可怕的夜晚被八岐大蛇狰狞的性器重新凿开,Alpha的信息素毫无保留地注入进去,浓稠精液将他小腹硬生生撑得鼓起。再后来,小小的宫腔成为先后滋养了四个孩子的苗床,须佐之男变回了彻彻底底的Omega,会对标记他的信息素作出应有的反应,会因自己Alpha的浇灌而兴奋战栗。

    此时此刻,他被泡在名为性爱的蜜糖罐子里,在身体里抽动的性器对准敏感点肏弄,密集的快感纷至沓来。他的生殖腔好像永远都盛着一泡水液,被撞开破绽后汩汩流出,随着抽插的动作淌出后穴,把屁股下面的床单洇出一块深色水渍。

    八岐好像在说什么,可他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下体处传来的响亮撞击,以及他早就控制不住、自暴自弃般泄出的淫词浪语。须佐之男感觉到自己身前的那根物什也因为后面的快感而逐渐充血,极度的羞耻心让他收敛了喉间喘息,八岐的言语随着一下下试图撞开他腔口的动作传进他耳朵里。

    “说起来,那个小野种和你真像。”八岐眯起眼睛看着身下人凸起的小腹,“就这么杀了他,我好像还有点于心不忍。”

    杀了他——杀了谁?“野种”的母亲从混沌中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须佐之男抬手抹掉眼中晃荡的泪液,才看清此时此刻八岐些许愠怒的神情。

    “他……他不是野种,他有名字,”面前男人对他孩子的敌意显而易见,须佐之男一边忍受着力度不减的顶撞,一边艰难开口道,“他叫八俣斩,是……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杀他……”

    八岐大蛇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存在,让八俣斩远离这些纷争显然是再无可能的。须佐之男不得已讲出实话,企图唤起Alpha的良知,“我没有和别人,只跟你——呃啊!”

    “撒谎。”

    他的诚实没有换来善待,八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发阴暗。须佐之男哆嗦着说出的那些话在他听来尤为刺耳,面前的Omega背叛他后居然还妄想着继续欺骗他。先前温柔对待须佐之男的那些念头在此时一扫而空,连带着媚肉收缩吸附着他阴茎的舒爽仿佛都变成一种冷酷的嘲讽。

    被标记过的Omega给别人生孩子,要么洗掉标记,要么做爱的次数非同寻常。此时他的牙印还留在须佐后颈,剩下的一种可能便是,须佐之男为了一个Alpha,甘愿忍受无数次信息素相斥的痛苦,然后给一个自己不知名讳的竖子生崽。

    明明在那十几年里,每次上床,这个Omega都无比抗拒。可眼下,他却在自己胯下叫得无比欢乐,一看就是尝到了甜头,仿若世界上最淫荡的魅魔。

    八岐大蛇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不再去管须佐之男是否承受得住自己的索取,将阴茎整根抽出,再狠狠全数没入。Omega的话被他撞得戛然而止,生殖腔口的软肉差点被这样直接顶开,这一下实在猝不及防,须佐之男才翘起来的性器还没完全勃起便泄身出去,精水打湿在八岐大蛇的腹部,流下来挂在正贴紧他臀肉的耻毛上。

    “须佐之男,我不会允许你的孩子有除我以外的父亲。”妒火中烧的Alpha紧紧贴上身下人已经深陷在床垫中的身体,释放出了更为浓烈的信息素。

    Omega近在咫尺的潮红脸庞媚态横生,身体却出于母性而爆发出反抗的力量。他抬起没有被禁锢的另一条腿狠狠朝八岐大蛇踹过去,但为时已晚。Alpha勾住他双腿的动作又准又稳,性器硕大的头部借着这股巧劲蛮横地挺进生殖腔,久久未被造访的地方再次为八岐大蛇敞开门户,在生涩腔壁还未完全适应的情况下开始了情色而狠厉的抽插。

    被反复侵入腔口,撕裂的疼痛终于没过先前的快感,重新敲击着须佐之男快要接近崩溃的神经。他不敢猜测自己睡了多久,更不敢去想自己的小儿子是不是真的已经惨遭杀害。他哑着嗓子喊八岐大蛇的名字,愤怒地让八岐大蛇滚出去,可体内性器的抽送并没有因此有停下的意思,进进出出的动作幅度反而更大了。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的生殖腔被Alpha粗长的性器拖出体外,一口肉壶被迫撑大,几乎快要变成那根阴茎的形状。

    “呼……你不用太难过,”八岐看着须佐之男睫毛上挂着的一点点泪珠,报复的快意如野草在心中疯长,“我会尽快让你生下我们的第四个孩子。以后我不拦着你们见面,你和他想呆多久都可以……”

    “滚……滚出去……”须佐之男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丧子的恐惧萦绕在他心头,而压在他身上、在他生殖腔里大肆征伐的混账,是他儿子的父亲,也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他从牙关中挤出几句怒骂,Alpha权当没听见,修长的手指从腰侧向上摸去,挤压揉捏着他的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