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没要电话?”魏关娉继而追问。

    “没有。”李露白诚实回答,“太尴尬了,我被他发现用他照片当壁纸,还没有第一眼认出他。”她用被子一把捂住脸,哀嚎道:“我没脸了啊。”

    魏关娉觉得不可思议,“你就这么放弃了?”

    李露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不然呢?”

    电话里传来魏关娉那头一拍大腿的清脆声,接着是她着急的声音,“你们两这是重逢啊!他又追过你,你一要电话你不就结束你的单身生涯了吗?”

    李露白沉Y半晌,竟然觉得很有道理,“照你这么说,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魏关娉恨铁不成钢,“那可不是。”她想了想,“这样,你明天再去趟关大附院,反正知道他办公室了,直接进去要个电话就走。”

    李露白狐疑,“这个做法可行?”

    “可行!”魏关娉信誓旦旦的回答。

    李露白很少能够睡一个安稳的觉,有时候夜半还会接到返回岗位的电话,一到夜里时,她的感官神经就格外敏感,所以她有靠服用褪黑素入眠的习惯。如果不是时差、今天发生太多事的原因,在不服用褪黑素的情况下,她到这个点也不会有困意的。挂断魏关娉电话后,剩最后一丝意识的李露白摁亮了手机屏幕,屏幕上况南衡的侧脸清隽又别致。

    星光月辉就像雾霭一般,弥漫过深沉的夜sE,微风间歇的扑簌好像一首和弦。于是云坠入了雾中,星月坠入了银河,她坠入了梦里。

    梦里依稀是当年,剔透的yAn光透过教室的窗玻璃撒到黑板上,偶尔抬头的少nV,不经意瞥到路过教室的少年。在记忆的深处那个少年有很明朗的轮廓,还有一些在课间被讨论的传闻。又好像也到了后来,手机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署名是熟悉又不熟悉的人,这么多年了,李露白还是记得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