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们过去,龙四海先过来了,在下面喊:“陈原,虎子,下来一下。”

    白皙把头从窗户伸出去喊道:“前面怎么了?”

    龙四海大声说:“那个尸体回来了,成了个血葫芦,不过被我们制服了。”

    一听说有血葫芦,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在沙河里我就是因为这东西,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现在一听血葫芦,就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白皙说:“都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血葫芦被我们捆起来了。”龙四海说,“你们要不要过来看看?”

    我到了窗户前面,说:“等下就过去。”龙四海仰着脖子大声说:“好嘞!”

    龙四海说完转身先回去了。

    我们把窗户重新封好,回来后我对二捡儿说:“二大爷,有血葫芦。”

    二捡儿说:“有就不是一个,小心点儿。”

    我点点头,和虎子一个眼色,我俩朝着楼梯口走去,白皙起来说:“等等,我也过去看看。”

    二捡儿说:“你就别去了。血葫芦有啥好看的!你现在最好不要再胡俊杰面前露面,胡俊杰这个人啊,报复心很强的。”

    虎子说:“二爸,你的意思是,胡俊杰报复我们?他有啥好报复的?”

    二捡儿说:“不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胡俊杰心里有怨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起杀心,白皙就不要去刺/激他了。大家能安全出谷最重要。这个地方是法外之地,死个人和死一只狍子没有区别。”

    白皙点点头,看着我说:“那我就不去了,你们小心点。”

    我和虎子下楼的时候,虎子开玩笑说白皙似乎对我有点意思了。我没有说话,心说这貌似有点不可能了,经过了那件事之后,心里难免有了隔阂。最关键的是,我和白皙的婚约,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

    也可以说,是白静秋那位白爷爷的一个阴谋。我总觉得白爷爷和白皙的母亲童阿姨安排那件事是另有深意的。

    现在想起来,难道是想挑起我和胡家的仇怨吗?但是这对白家又有什么好处呢?

    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想了,这京城的水,实在是太深,指不定谁和谁就有恩怨,岂是我这外人能分得清的!

    到了前面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具尸体被捆/绑在了大厅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