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为儒家学子,最为重要的便是“礼”一道。

    而天地君亲师,他们最为尊崇的便是陛下。

    如今却将陛下视而不见,让淳于越有一种自打脸的感觉。

    秦业将纸张拿了出来,说道:“这是少府最新制作出来的纸张,较之竹简更为轻便,且十分廉价。”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了外面,耳边虽隐约可以听到博士宫中的那些大儒辩论的声音,只是听不清他们在辩论的内容。

    淳于越接过纸张,目光之中满是惊异之色,眼中绽放出了猛烈地光芒。

    “陛下,这纸张若是能大力制造,日后恐天下百姓皆可人人学习孔孟之道啊。”

    秦业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向激动不已地淳于越。

    “老师,曾经你同朕说过,天下奇淫技巧皆是无用,臂如墨家。”

    “可如今,造出了纸张之后,朕忽然觉得,存在于天底下之物,也有其道理。”

    淳于越一愣,看着纸张,脑中的思绪剧烈翻滚着。

    自古以来,都说皇帝需要熟悉的是为君之道。

    而且天下百姓虽说被一视同仁,但事实上也是分开的。

    如士农工商。

    像是工匠,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都是奇淫技巧。

    即便当初的墨家还帮助过宋国,但他们并不觉得墨家能和儒家相提并论。

    但如今,陛下却是说用墨家那些奇淫技巧,制造出了可以让儒家学说传遍天下的纸张。

    这让淳于越感到振聋发聩。

    秦业笑了笑,说道:“老师,这天下事,都在慢慢改变,儒家也有不少的门派,老师为何不想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呢?”

    直到秦业离开之后,淳于越的脑海里依旧回响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