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双唇,胸口的怒火暗自燃烧了一会儿,然后锐利的目光转向绛莺:“你为何没有设法制止她?”
“小婢已经尽力,可终究未能阻止。”
绛莺低下头,轻声回答。
“没用的东西!你们全都是废物!”
赵曼香咬牙切齿,满腔的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
“入画似乎在参汤中动了手脚,具体是什么药物尚不清楚。”
绛莺转换话题,试图转移赵曼香的注意力。
“查!你和青提一起,务必查明真相!”
赵曼香重重地拍打着桌面,下达了命令。
绛莺领命,与青提一同展开调查,她们仔细搜查了入画的住处,最终在一个隐蔽角落发现了半袋催情药物,这个证据让赵曼香的五官几乎因愤怒而扭曲。
随即,她派郑管家追溯源头,查清这污秽之物是如何流入府中的。不久,郑管家查明,入画日前假借看病之名私自离府,实际上是私下购买了催情药物。
就在这时,简极回来复命,而赵曼香则命令两名婆子将入画押解而来。尽管解开了束缚,入画被强行带进房间时仍然显得神志不清,眼中满是迷离之色。一见到赵曼香,她竟然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两名婆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控制住她。入画的身姿卑微至极,膝盖深深地陷入冰冷的地砖之中,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似在无声诉说着惊恐与哀求。她的眼里闪动着祈求的光芒,试图用尽最后一点尊严,去贴近那双曾让她无数次渴望亲近的手。然而,赵曼香的脸上唯有冰冷与厌恶交织,发簪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每一寸逼近都是入画命运的一次重击。
“你这无耻的贱婢,怎敢毁我精心筹备的寿宴!世子的眼光怎会落在你这等货色上?我屡次提醒你的身份不配,你却偏要卖弄风情,将我的颜面践踏脚下!”
伴随着赵曼香的斥责,簪尖如细雨般落下,每一次触碰皆是皮肉绽开的声音,入画的脸上很快被痛苦染红,哀嚎伴随着血珠滑落,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时间仿佛凝固,直到赵曼香的手终于停顿,而入画在剧痛中勉强找回了一丝意识。她颤抖着,额头不断撞击着地面,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恳求的话语:“少夫人,奴婢原是担忧您的忧虑,才斗胆尝试接近世子。请您看在嬷嬷的份上,饶恕我这一回吧。”
赵曼香的不屑像冬日的寒风,穿透了话语中的恳求:“你的干娘,你就不必再提了,别污了她的好名。若我是你那干娘,绝不会容许你这般行径,早就亲手了结了你这祸根!”
入画的脸上满是绝望,泪水与血水混杂,她几乎泣不成声,却依旧不死心地哀求。赵曼香的目光如寒冰般冷漠,经过短暂的沉吟,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看来,你是心有所属了。既如此,我便赐你一门‘良缘’。陪嫁庄上的瘦五,新近丧妻,正好缺个填房。你就去那里,好生‘侍奉’他吧。”
听到这,入画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那哭声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与绝望。世人皆知,瘦五是个无德之辈,酗酒之后对妇人非打即骂,他前妻的悲剧至今仍是庄上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与瘦五相伴,不仅是终身的枷锁,更预示着无尽的苦难与折磨。
“由不得你!来人,即刻将这贱婢送去庄上,让其与瘦五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