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景,绛莺轻轻叹了口气,但声音却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如果这不幸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我或许会感到同情,愤恨难平。然而对你,我只觉得这是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你……”
入画被绳索紧紧束缚,跪倒在地,全身颤抖,愤怒与绝望在她的眼中交织,却无法用言语表达。
“身为大丫鬟时,你欺凌我们这些低等仆人,有哪一次手下留情过?私自铸币害我,用手段压制我,在尚衣局中排挤我,哪一回不是你的心狠手辣?为了讨好少夫人,你出谋划策,伤害了那么多人,那时你的心又在哪里?!”
绛莺的话如尖锐的箭矢,每一句都锥心刺骨,她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更不用提前世,入画为赵曼香策划的那些残忍折磨,那些充满人性阴暗面的恶毒计谋,足以让人心寒胆战。
“我……”
入画哽咽,泪水如倾盆大雨般落下,再无力反驳。
“决定将你许配给瘦五的是少夫人。当你煽风点火,诱导她之时,就该预料到,作为奴仆,你也逃不脱命运的审判!”
绛莺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入画的灵魂看穿。
入画低下头,肩膀微微抽搐,哭泣得连句话都说不出。
“来人,把入画带走,严加审讯,务必查清她背后的主使之人。”
林鸿涛的声音冷酷且坚定。
随着入画被拖离现场,只留下一串绝望的哭喊在空中回荡。
绛莺整理了一下心情,焦急地查看林掌柜的伤势。
林掌柜的背部与四肢因严重的烧伤变得焦黑,伤口狰狞恐怖,加之吸入过多的浓烟,导致呼吸困难,目前仍然昏迷不醒。
医师正紧急施救,场面紧张而危机四伏。
丁掌柜匆匆赶来报告:“绛莺姑娘,除了汪绣娘外,幸好没有其他人受伤。灭火时虽有六人受了轻伤,但都不及林掌柜的情况严峻。”
“林掌柜需要静养,店铺中的事务暂时由你代为处理。受伤人员的医药费用由店铺承担。还有,庆儿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