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树影摇曳,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点缀着这宁静的夜晚。

    花厅外,松枝靠坐在长凳上,困倦得几乎入睡;而丁河家的则是手臂环抱,显得焦虑不安。见绛莺突然现身,丁河家的一阵惊慌,急忙赔笑着凑近松枝,悄声拉了拉她的衣袖。

    松枝猛地惊醒,慌乱站起,连忙招呼道:“绛莺姑娘。”

    话语中带着几分慌张。

    关婆子的声音颤抖,似乎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与绝望。她的眼神开始躲闪,不敢直视绛莺,这微小的举动如同一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在场的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丝疑云。

    “玉露?”

    绛莺的眉毛轻轻挑起,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她心中某个敏感之处。

    她目光深邃,如同要洞穿关婆子的内心,冷冷地质问道:“玉露与此事何干?你最好从实招来,不要试图蒙混过关。”

    关婆子见状,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犹豫再三,终于吐露真相:“玉露,她是大厨房的管事,也是我的远房亲戚。

    近来她因为一些事情,心中对府上怀恨在心,便私下里找我,让我在这菊花盛放的关键时刻,想方设法破坏。

    她说,这样就能让国公府在贵族女子面前失了脸面,以此作为报复。”

    听到这里,不仅是绛莺,就连齐管家和刘嬷嬷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大厨房的管事胆敢私自动手脚,这不仅仅是对菊花的伤害,更是对整个国公府权威的挑战。

    “原来如此。”

    绛莺低声沉吟,眼中的冷冽渐渐转变为决绝,“素月,你去请玉露来,这件事必须当面对质。”

    素月领命,动作迅速,没过多久,玉露便被带到了花厅前。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傲慢与不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质问毫不在意。

    “玉露,关于这菊花受害之事,关婆子已经将一切和盘托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绛莺直视着她,语气冷静而坚定,不给对方丝毫逃避的空间。

    玉露冷笑一声,眼眸流转间尽是挑衅:“我有何话说?不过是关婆子一面之词,你们又何曾见过我动手?证据何在?”

    “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