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阮筝听说此事,不禁摇头。都是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卫韶站在母亲跟前,替阮皇后说话,“阿娘,五娘也是一番孝心,想为您出气。”

    卫瑾正要帮腔,就见阮筝扫了儿子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做的事情!”

    卫平侯兄弟三个狼狈为奸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时隔多年干起这混事还有些生疏,但真动起拳脚的时候,就爽了。

    钱申父子被打晕装进了一个麻袋,卫平侯三兄弟连着卫瑾一起,轮流殴打,打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直到里头两个人出气多进气少,才趁着官兵巡逻交换的间隙,把人往护城河边一扔。

    第二日,附近百姓纷纷围观,还以为人死了,喊来了官兵。官兵看了,倒是还有气儿,只是这两滩子烂肉实在忍不出是谁,最后还是凭借着钱申的贴身玉佩,才给他们俩父子送回钱家。

    钱家不过小门小户,周遭邻居都是差不多身份的人,出了这事儿没少看热闹。没想到挨打还只是开始,后面阮皇后替姑母出气,更是让大家伙对钱家退避三舍。

    阮筝恨铁不成钢,“你们要出气,好歹等这阵子风波过去了,现在这个关头把人打一顿,不就是明目张胆告诉他们,是卫平侯府动的手?”

    卫瑾心虚,小声道:“大母息怒,儿保证处理好了所有,没留下任何把柄。”

    卫平侯连连点头,“阿娘,我和大娘检查过了的……”

    阮筝冷哼一声。

    卫珍低声道:“大母,孙女觉得,大伯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别人都欺负头上来了,照着脸踩,卫平侯几个只是把他们打一顿,这有什么?

    按卫珍的想法,卫平侯上朝时参钱申一本,以污蔑功臣的罪名,夺了他的官位,再打入大牢,那才叫报复呢!

    卫珍小心翼翼看着祖母,“况且,就算别人怀疑是咱们做的,也没有证据啊。”

    没有证据又这么能乱说?这叫栽赃!诬陷!

    阮筝气笑了,轻轻捏了一下卫珍的脸颊,“我们珠珠的嘴皮子是越发利索了。脑袋转的也快,比你那木头似的阿耶强出不知道多少。”

    卫敞默默低下头。

    阮筝见状心中冷笑,说这几句就受不了了,也不想象你们夫妻是怎么对待亲生女儿的。

    阮筝自己是在爱和鼓励中长大的,对待几个儿子也是以宽和为主,从不会进行打压教育。有时候骂他们蠢货也是在气头上,不会像这样反复强调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