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还过来?”

    “那又如何?我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怕被人说吗?”阮筝道,“我阮筝行的端坐的正,想把子虚乌有的事儿栽我头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

    高隐被她这句话堵的气闷。

    合着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替她生气!

    阮筝道:“那块帕子呢?”

    高四小肚鸡肠,他的亲弟弟高七也好不到哪里去。阮筝见他不吭声,有些不耐烦道:“装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块帕子被你拿走了。”

    高隐憋着口气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拿的?永安侯不是说了,扔臭水沟了。”

    顿了顿,眼见阮筝睁大眼睛,似要骂人,他又快速换了话题,道:“我今日好歹也给你把人抓回来,你不谢我就罢了,还要跟我计较一块帕子?”

    阮筝道:“给你也行,你不嫌恶心的吧。”

    高隐立马改口:“那你换一块新的给我。”

    阮筝语带警告:“你别蹬鼻子上脸。”

    “你都给钱申!”高隐绷不住了,压低声音气恼道。就算只是一块练习女工的帕子,就算已经过去几十年,就算阮筝给钱申的时候,可能还没有十岁,但高隐依旧如鲠在喉!

    他只要一想到这些年里,钱申是如何珍藏阮筝的帕子,甚至可能用这帕子做了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胸口杀意便似烈火焚烧,令人难以冷静。

    早知道当初他就该当着兄长的面,让人一根一根掰断钱申的手指,将他削成人棍!

    阮筝淡淡道:“你在羞辱谁呢?我把帕子扔臭水沟,也不会给他。”

    高隐一顿,“不是给的他?”

    “不是。”干脆利落的两个字,令高隐心头那口气顿消。

    阮筝揉了揉眉心道:“这都多少年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我说当时那帕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原来是被他给拿走了。”

    高隐冷哼一声,钱申这种下流货色,也配肖想阮筝!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