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霁:

    写信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对吗?

    最开始我做过一个梦,梦到我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里乱跑,寻找着出口,最后我碰到了你,没想到你会告诉我出口,就在我想问你走不走的时候,一声惊雷把我吵醒了。

    就是那个下雨我去给你送伞的夜晚,我带着梦境留下的恍惚,对着伞桶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一把伞。

    现在想起那个梦,原来在那个时候我就想带你离开了。

    那时我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雨夜,犹豫了很久给不给你带外套。

    说是赎罪,但是我们都知道的这罪并不是属于我的。

    一开始你只是极度冷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变得暴力了。

    扔到我身上盛着热水的杯子,紧按在我脸上不透风的枕头,突如其来的迎面耳光,数不清我接受了你多少暴力对待。

    这些并不是我该承受的,但是为什么我还是坚持在你身边?

    或许是在太平间,你满脸是泪瘫坐在冰冷地面上的孤独模样,就像是跌落在尘世的落魄神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