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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透过清秋阁高悬而宽阔的窗棂,洒下温柔的光影,为岑思卿处理政务的案头添了几分温馨。

    自清晨萧楚曦那句“待殿下归”轻轻落入耳中,岑思卿的心中便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明媚。在繁重的政务之间,他偶尔抬头,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窗外的光景,嘴角便会不自觉地上扬。

    这份愉悦,旁人只道是太子殿下因生辰而心情格外舒畅,却不知是因他的心早已飞向了远方。飞向了那个等待他归来的身影,和那一碗令他心心念念的长寿面。

    然而,正当岑思卿正沉浸在美好憧憬中时,一位大臣却忽然出现在其书案前。岑思卿只得迅速收敛起嘴角的微笑,转而目光沉稳地看向禀报的大臣。

    “太子殿下,”大臣神色忧虑地禀报道,“鉴于圣上龙体久未康健,中宫与满朝文武皆忧心忡忡,遂有意恭请洞玄法师入宫,为圣上祈福,祈愿龙体早日康复。”

    “父皇龙体欠安,母后有此心意,自是应当。”岑思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随即话锋一转,却也有所顾虑道:“但是,洞玄法师身边之人,曾牵涉荣和宫行刺之案,此事不可掉以轻心。”

    大臣闻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躬身继续说道:“殿下所言极是,礼部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特地将此事上报至清秋阁。中宫之意,乃是希望洞玄法师为皇上祈福延寿。然而,荣和宫行刺一案虽已查明真相,但却不得不让人心生担忧。”

    “我深信洞玄法师已超脱尘俗,断不会涉足此等阴谋诡计之事。但人心难测,恐有人借机生事,妄图借法师之名兴风作浪,扰乱宫廷安宁。”岑思卿眉头轻锁,言辞间既有信任也有隐忧。然此事涉及皇帝的龙体安康,他继而声音铿锵有力,明确下达指示:“故此事虽可审慎推进,但需加强戒备,辅以严密的调查与周密的部署,确保昔日之事绝不再重演。”

    闻得此言,众人皆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岑思卿轻启礼部所呈卷轴,细览之下,得知祈福盛典之吉日已择定为来月初九。他深知,作为储君,此等祈福之事,自己责无旁贷,必将亲临监督并主持盛典。而皇后身为中宫,亦定会参与其中。

    于是,岑思卿又补充道:“三清观已修葺好,其清幽雅致,正适合法师静心祈福。此次便安排法师一行人入住三清观,并增派精锐守卫,昼夜守护,以保祈福大典圆满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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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天光渐收,岑思卿结束了一整日的忙碌。此刻,他早已是归心似箭。

    踏入景祺宫的那一刻,眼前映入几盏温馨的红灯笼,将夜色点缀得柔和而喜庆。

    素荷早已候在门口,面带喜色地迎上前来:“殿下,您回来了。太子妃为了您的生辰,特意做了些布置,还亲手准备了一桌佳肴,正等着您回来一同享用。”

    岑思卿闻言,嘴角不禁上扬,步履轻快地朝承乾殿方向行去。然而,刚迈出几步,便又听素荷禀告道:“今日,皇后的裕华宫也为殿下送来了生辰礼。”

    这话让岑思卿不由驻足,眉宇间微显讶异,随即问道:“这倒是稀奇,可知送来了何物?”

    素荷恭敬地回答:“是一些极为珍贵的补品,以及一柄寓意吉祥的玉如意。现下已妥善安置于库房之中,只待殿下亲自过目。”

    岑思卿觉得今日皇后的这个贺礼,来得实在突兀。自六岁起,皇后便从未送过其生辰礼。便是连岑思卿的太子册封之日,皇后也未曾有过任何表示。而今日,礼部的文书与这生辰礼一同来,很难令其相信只是纯粹的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