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外十余里的地方有片小集市,包子铺、茶水肆应有尽有,一大早就炊烟袅袅。

    顾思年、褚北瞻七八人围坐在几张四方桌边,一人一碗素面、一碟小菜,狼吞虎咽。

    吃完这顿早餐,他们就要进凉州城了。

    可能是起得太早吧,路上还没几个行人,这个早点铺也就他们这群客人。

    吃着吃着,路边有四五匹马慢悠悠的晃荡了过来,其中几名穿着灰衣的男子不足为奇,看起来像是个护卫。

    但领头一人浑身白衣、腰肢纤细、头顶一个白纱斗篷,微微起伏的白纱遮住了整张脸,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这种打扮出现在这种集市小路,想不注意都难。

    几人一出现,天生警觉的凉军亲卫们就下意识的用余光在留意他们,行伍出身的他们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这几人不一般。

    可他们偏偏就在早点摊位旁停了下来,而且只有为首的白衣人翻身下马,穿过人群,施施然坐在了顾思年的正对面,问了一句:

    “能坐吗?”

    短短的三个字,清脆空灵,给顾思年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个女的。

    谢连山他们全都放下了筷子,用一种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

    顾思年的眉头轻轻一挑,低头嘬了一大口面:

    “呲溜~”

    “可以。”

    白衣人轻轻一抬手:

    “店家,来碗茶。”

    一双如凝脂般白皙的手掌更加印证了顾思年心中的猜想。

    早点铺的气氛变得很诡异,顾思年无所谓的吃着面,褚北瞻他们全都瞪着眼,左看右看。

    白衣人喝着茶,几名护卫端坐在马背上没有下来的意思,但他们的注意力明显全都放在褚北瞻这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