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城东的一片空地上就聚集了不少老百姓,他们好奇的瞪着双大眼睛看向刚刚搭起来的木台。

    木台上站着七八个衙役,一个个手持棍棒,凶神恶煞。

    还有三四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其中两人鼻青脸肿,明显挨过一顿揍。

    刺眼的阳光没能阻挡老百姓们的好奇心,有些眼尖的一眼就认出来这几个家伙都是城内的泼皮恶霸,往常没事就在城内晃荡。

    以前这几个家伙游手好闲为非作歹,一向没人管,怎么今天变成这幅死样了?

    站在木台上方的曾凌川与武翔冷冷的看着几个泼皮,让他们一动都不敢动。

    对老实本分的老百姓来说,他们是流氓恶霸,惹不起。

    但他们两可是当过兵的,就算是逃兵,那也刀对刀、枪对枪的与北燕蛮子干过,收拾几个泼皮对他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在一片嘈杂声中,顾思年一步步走到了台前,朗声喝道:

    “凤川县的父老乡亲、街坊邻们,请你们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全场迅速安静下来,好奇的看着这位年轻的陌生人。

    顾思年拱手抱拳:

    “在下顾思年,凤川县新任典史,有礼了!”

    话音一落,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就是那个典史,推行租田令的家伙?”

    “不是说他贪墨了荒田吗,怎么还敢出来?就不怕惹了众怒?”

    “昨天还听到有人说他已经被抓起来了,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年纪轻轻就当典史,肯定背后有人,弄不好啊荒地都被他占了。”

    “别乱说,我看这娃娃面相和善,不像是坏人。”

    “说的是,我家就租到了地,一个铜板没花,人家是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