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妖言惑众,岂有此理!”

    司马仲骞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

    “北荒战事重要不假,但北境防线的安危同样重要,燕人扣关琅州就是要逼北荒大军回援,若是顾将军不调兵,燕贼就大举攻城,届时靖边城失守、琅州失守,甚至于北燕骑兵大举入境,屠杀百姓。

    这个责任谁来担?

    从朔州前线到京城,千里之遥,往来上奏再等待朝廷旨意迁延日久,顾将军先调兵回援,再上奏京城乃是最稳妥的做法。

    老臣觉得,顾将军不仅无罪,还有处事果决之功!”

    “噢?”

    尘尧眉头微挑:

    “这么说老大人是觉得有人存心挑刺,诬陷顾将军?”

    皇帝似乎对老人的这个回答颇为满意。

    “那是自然。”

    司马仲骞躬身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难道他们不明白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尘尧目光微凝,神情出现了些许变化,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抬头发问:

    “如今北荒兵力调走了几万,而燕军又增兵数万,更有二皇子申屠瀚坐镇前线,此消彼长,我大凉的兵力已不及燕军。

    太傅大人觉得,咱们该不该增兵北荒?”

    老人很肯定地答道:

    “为确保北荒战事万无一失,定要增兵,为顾将军添一助力!”

    “增何处兵马?是从琅州雍州征召青壮,还是从北境其他四卫抽调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