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坐着寥寥几道身影,身穿官袍的姜寂之翻阅着一封封前线的战报,面带微笑,不停地点头:

    “好,好啊。

    一年大战虽然有些坎坷与失利,胜败乃兵家常事,可以理解。

    但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我大凉,看北燕以后还敢不敢小觑我边军!”

    送往京城的军报毕竟只是简报,大致写一下战果与战损,而姜寂之手中拿着的这些可都是详细战况。

    葛靖与顾思年二人低头不语,这一天下来姜寂之的夸奖声就没停过,他们两有点听腻了都。

    “哼,这个胡瀚苍。”

    姜寂之从一堆信纸中抽出一张,面色一变:

    “钟鸣山一战,他送往京城的军报中只写了大军攻克钟鸣山,斩首过万,半个字也没提是他判断失误,强行攻山。

    明明可以退兵,却硬要死拼。

    琅州卫上千将士殒命,萧老将军死战阻击这些事他是半点也不提!”

    老人的脸色带着丝丝愠怒。

    他是何等的聪明?只看一眼军报就能猜出是胡瀚苍故意要损耗琅州卫的军力,甚至在战后还要占了琅州卫的军功。

    顾思年的眼神也冷了几分,这个老东西,可恶至极!

    姜寂之终于放下了手中那一沓信纸,冷笑道:

    “好在他已经死了,还死在屠震这个叛徒的手里。

    罪有应得啊~”

    胡瀚苍的死其实在姜寂之的意料之外,与自己斗了好些年的死对头竟然会死在边关,白让自己捡了个便宜。

    姜寂之这一声冷笑显得有些诡异,好像带着点其他意思。

    葛靖与顾思年微微抬头,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