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翻腾好半天,腰差点扭到,姜枣连个屁都没放。

    以为是她不敢放,谁知道她把耳朵堵住了。

    她刚刚的努力算什么?

    姜杏生气地坐起来:“姜枣你想干啥?”

    卫生纸没那么隔音,姜枣听到她说话,把纸团取下来。

    “你觉得,我在家里有想干什么的权利?”

    姜杏冷嗤:“你现在是家里的香饽饽,小弟和娘都捧着你,都敢使唤我做饭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装什么大尾巴狼。”

    窗子开着,外面的树叶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蝈蝈裹在角落里拉长了声音叫着,姜枣困极了,翻身闭上眼睛:“姐啊,你枪杆子对错方向,还没发现娘故意捧着你,贬低你,是为了转移你对彩礼的注意力吗?”

    “你现在的遭遇,我以后也会经历一遍,你有力气要你的彩礼去。”

    要她说,刘春花同志高明。

    在关键时刻捧着她,贬低姜杏,过段时间随便给姜杏几块压腰钱,姜杏还觉得挺满足的。

    一石二鸟。

    好似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姜杏瞬间清醒。

    她怎么糊涂了?

    紧要关头是彩礼,不是对付姜枣,她和姜枣都是家里的年猪,到年头都要被割肉,谁能好过谁?

    娘太狠了,竟有这样防不胜防的办法对付她。

    姜杏思来想去睡不着,到早上被另一个念头激出一身冷汗。

    她缓缓转过僵硬的脖子,看向里面。

    里间墙面贴着报纸,床褥薄薄的,姜枣洗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