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声,是套间门打开的声音。

    冥朝客厅里看去,就见恪提着行李箱,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面走。

    冥走到滑门边,淡声道:“最早的航班是明天早上五点。”

    简问恪顿了一下,扭头鼓着脸看向他。

    冥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接过青年手上的行李箱拉杆,另一只手,有力地扣在对方的肩膀上,把人往套房里面推。

    直到把人压在松软的床边坐下,他才道:“睡吧,明早我叫你。”

    祈肆知道了,盛问音估计也快知道了,他们确实应该回去一趟。

    冥转身准备离开,简问恪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男人一顿,回过头来。

    桃花眼的青年垂下眸子,眼底露出少见的哀伤:“我当时,是不是做错了……”

    不愿再次提起那件事,不光是不想盛问音知道真相,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其实也存在逃避心理。

    ——

    鳄鱼的一枪,打爆车胎,致使车辆失控。

    这个举动,取悦了他自己,激怒了简华章,与他身边那两名冲动意气的少年。

    对面的简问音还哭个不停。

    恪当时,真是烦透顶了!

    落到现在这个被动的境地,完全是因为那个拖油瓶,她还有脸哭!

    不管她的死活多好,那么弱,那么娇气,死了活该。

    他从小学习的就是狼性文化,奉行弱肉强食,可简问音却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在狂风凛冽的野外,一场小雨都能要了她的命。

    这么脆弱,就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