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空给你带东西!我们又不是快递员!”音色颤抖的少年,拽着满脸鼻血的医生,突然闯进了这间暂时容身的小小建筑房。

    被恪强行绑架来的医生,显然是刚挨了毒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老实过,一进来,就十分有眼力见的,主动去给患者查看伤势。

    看完简华章的情况,医生发着抖跟两名少年道:“需要动手术,马上取出子弹,必须得去医院!”

    “不去医院!”冥噙着自己灰色的眸子,眸中隐含警告:“就这样取!”

    医生人麻了:“最低限度,也得找个手术台,我刚才看到,这里楼下有家妇科诊所,如果能借用……”

    妇科诊所还真让他们借用到了,如果忽视掉破碎的大门,被破坏的摄像头,以及被撬开的医用品收纳柜。

    这勉强应该算是借用。

    手术经历了两个小时,医生脸上的鼻血都干涸了,他没顾得上擦一下,满头大汗的道:“手术很成功,命保住了,只是要恢复,至少要休养几个月。”

    说完,医生又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可以走了……”

    “砰!”回应他的,是冥迎面而去的又一拳。

    医生本就发红的鼻尖,再次冒出血丝,他眼冒金星,头脑发懵地往后一栽,倒霉的晕死了过去。

    冥把他堵住嘴,绑在了诊所杂物室,明天妇科诊所的人来上班,自然有人发现他。

    而赶在天亮之前,他们必须再次转移。

    这样一路辗转,靠着偷车和偷钱,他们出了境。

    两名少年,带着一名负伤的青年,躲避万召会追捕的同时,游遍了半个欧洲。

    当他们停在夏威夷时,简华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恪说:“就这样也挺好的。”

    冥说:“哪里好,东躲西藏。”

    少年戴着一张,自己精心捏制的漂亮脸蛋,嘴角扬起了自满的笑,他很少笑得这么灿烂,冥都快忘记,上次见到他笑,是什么时候。

    “就是好。”恪开心的说。